乌云密布,烽火四起,地上掀起数丈灰尘,几乎看不清远处。凌奕得慕容家族相助,集十万兵马,以寡敌众,势如破竹,仅用半月就打到了边城重地,正面与魏氏兄弟交锋。先锋每一名都挺拔威武,行动严整,举止彪悍,杀气腾腾,一看便知是精锐之师。高亢凌厉的号角响彻天际,先锋们怒吼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奋不顾身往前冲,两方人马拼杀在一起,汗水和血腥味弥散,喊杀声震耳欲聋,惨叫c怒啸c惊恐绝望和尖叫
凌奕表情坚毅,身穿铠甲戎装杀于阵前,他手握一柄玄色长剑,剑约三尺有余,剑身为玄铁而铸,剑刃锋利无比,透着芒芒寒光。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仅片刻,厮杀声响彻在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刀枪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血水将土地染湿,浓重的血腥气让人窒息,如地狱修罗场一般,到处是死尸,满地鲜血,场面狰狞无比。魏氏兄弟早已双双殒命,无休止的杀戮依旧掠行着,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如同经历了下地狱之前的酷刑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凌奕的神经,至他身旁百米开外,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
半晌后,在敌军的全线崩溃和投降下,整个战场终于复归平静。脚下是滚滚沸腾的血水,血雾弥漫在整个边城上方,凌奕高大的身影立在无数死尸之上,一副睥睨天下,惟我独尊的强大气场。白玄快马匆匆赶过来,确定他尚且正常,这才大胆上前,为他施针控制真气。首战,俘获兵将无数,以绝对的胜利告捷,兵勇们纷纷半跪,将凌奕尊为战神。
黄土官道上来往的快马络绎不绝,骑兵纵马飞驰,个个神情紧张,脸色铁青,马过之后扬起遮天蔽日般的尘灰。驿馆内,南絮男儿打扮,身穿粗布青衣,头戴草帽,耳朵留意着旁边桌的谈话。
“据说以一敌百不在话下,这个凌世子究竟什么来头?”
“相传他不过二十五六,先前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事迹,过不了几年,天下局势大变,这些个大小诸侯,一个个都没好日子过喽。”
“何止诸侯,盛京恐怕也安生不了多久,李氏天下易主是迟早的事,现在实力最强的依旧是雄踞北方的袁硕。”
“天下大乱,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啊!”
“阉党祸国,诸侯割据,朝廷公然卖官求银子,长痛不如短痛,谁要能将这天下定下来,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
闻言,南絮不禁想起了父亲,雍都相对富庶,各方势力角逐间,一定会有吞并雍都计划,只是谁会先出手,何时开战的问题。父亲信奉道家在乎名誉,不会对任何强权屈服,看来,自己要早些杀了顾尘子,带娘亲远离才好。
烽烟弥漫,刚拿下边城却引来了驻守汴州的朱克,凌奕此番是破釜沉舟,自然没有后备支援,双方兵马数量相差不大,他的军队虽刚经历了大胜,但急需调整,故而不能立刻开展大规模战役。朱克也并不想打,前来是想趁乱分一杯羹,占领边城与汴州交界之处的土地,双方经过数日磋商,朱克以款待结盟为名,将凌奕约在汴州上元驿。
宴会中一片歌舞升平,靡靡之音,杯觥交错,大家表面把酒言欢,实质危机四伏,朱克的人马早已埋伏在驿馆周围,他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处处逞强,言词间极为自负,是将重头戏放在了宴会之后。凌奕内心愤慨,极力自持,平静的脸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他自然也有准备,将目标明确定在朱克一人身上。
夜幕降临,朱克借口小解趁机离开,突然发动了袭击,军队朝驿馆内纵火,顷刻间,数千火箭从天而降。凌奕随身的二百多名死士个个武功高强,第一时间控制了朱克,果断将他斩于刀下。朱克的数千精兵纷涌而至,疯狂杀戮之下,凌奕全身浴血,手中的玄色长剑,已然不知夺去多少人命,终是带着几十名死士杀出了重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