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棠皱眉抬头,“是啊,我叫她去给云雀送药,就一直不见她回来,不是还在先前的院子里吧?”
“你也去那边院子吧,我独自住在这厢就行。”秦云璋突然说道。
陆锦棠立即摇头,“我既来了,哪有和你分开的道理?我就要住在这里,你休想把我赶走!”
“木兰该不会以为王妃是要回去住那厢,所以没回来吧?她也太死心眼儿了,都不会回来问问么?”宝春撅嘴说道。
陆锦棠摇了摇头,“你去看看,说不定是云雀那边有什么事,拖住了。”
宝春立即就去。
“云雀怎么了?”秦云璋忽而问道。
陆锦棠这才想起,他们半路遇伏的事情,还瞒着秦云璋。
她不由想哀叹,人果然是不能撒谎啊,一个谎言总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呃……遇上山匪了,不知道从那儿来的几个流民,把他伤了。”陆锦棠信口说道。
秦云璋皱起眉头,“几个流民,能伤了云雀?”
“能流窜到京城的流民,也不是泛泛之辈,已经混成山贼了,厉害着呢。”陆锦棠头皮发麻,再编下去,她就要破功了。
“京都附近有山贼?且还是在明觉寺的山头上?”秦云璋眼底满是怀疑。
陆锦棠嘶的吸了一口气,“我也不……”
“王妃,不对劲呀!”宝春忽而气喘吁吁的从外头闯进来,连门口问安都给省了。
陆锦棠第一次觉得,她真是及时雨,这样憨厚的性格也是太可爱。
“怎么不对?别急,慢慢说。”陆锦棠立时不再理会秦云璋眼底的狐疑。
“云雀说,木兰早就回来了,根本没在那院儿多呆。”宝春脸色有些不安,“婢子也问了其他人了,都说没有见过木兰。王妃,木兰她……”
陆锦棠眸色沉凝,不由深思。
“木兰她不是那种贪玩儿,心里没谱的人呀?”宝春急道,“她就是出去玩儿,也早该回来了,更何况,她本就不喜欢在寺里乱走。”
陆锦棠重重点头,“让襄王府的人四下打听,另外,让廉清去各个出口问,看看有没有人见她下山。”
宝春点点头,连忙去安排。
“你那丫鬟不是会功夫么?”秦云璋见她担忧,不由安慰,“我瞧她功夫不错,应当不会出事,便是有人想对她不利,也不会干净的留不下一点线索。”
陆锦棠重重点头,心里却隐隐发慌。
襄王府在寺中的人已经全然被调动起来,就连和云雀一起受了伤的人,只要伤的不重,都跟着四处打听询问。
“王妃,寺里的人说了,各个出口都守得有人,没有见过木兰下山,她定然还在寺里吧?”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可是木兰还是杳无音信,宝春急的想哭。
就连伤的不轻,这会儿隐隐发了热的云雀,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四处的找。
陆锦棠豁然起身,“不能等了,倘若过了夜,危险必加增!”
“我们的人手都发动了……”宝春语气微酸。
“人还是不够多,”秦云璋忽而眯眼说道,“得让京兆府来,惊动了京兆府,倘若真是有人图谋不轨,也会有所收敛。”
陆锦棠回头看他。
秦云璋解下腰牌递给她。
陆锦棠看了眼那腰牌,厉声说道,“去京兆府击鼓,说明觉寺有山匪作乱,图谋伤害来使,破环我大夜国与凉国的关系,叫他们速速派兵前来!”
“还真有山匪么?”秦云璋忍不住轻嗤一声。
陆锦棠却是认真点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太子殿下说的。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京兆府敢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