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伽姐,您五年前也是这么说的。”
“干什么,你不想娶我是不是!你不想娶我是不是!”
“不,还是想的,和美少女偶像结婚是我的终极诉求之一,不然我也不可能现在也没女朋友不是?”
“那是你太像老头子了——才不会有女孩喜欢!”
宁嘉伽把遮阳伞也丢掉了,在l裙底下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底下则穿着紧身的热裤。她就像是一条鱼一样从宽大蓬松的l裙里一下子钻了出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满身汗水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仿佛这里就是她的舞台,阳光就是她的打光灯。旁边的慕容圭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继续抹着眼镜,他今天依然穿着一件有些旧的白衬衫,袖子卷起来到了手肘以上,领口的扣子依然扣到了第二个,领带是最保守的黑蓝色,一点花纹都没有,无框眼镜的一边眼镜腿用透明胶布裹了裹才勉强继续用,头发的两鬓都剃得很短,刘海几乎剪到了没有,其余的头发也能削薄的削薄能剪掉的剪掉。
“我说你这家伙啊”慕容圭叹着气道,“压根就不喜欢我吧,啊?”
“是哦,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又老头子又无聊,长的又不帅,性格也完全不对我胃口,”宁嘉伽哼哼地说道,“唯一值得说的就是陪本姐玩了这么久而已。”
“没才能又没有优点的在下真是十分抱歉。”
“原谅你了!”
“那真是不胜荣幸。”
宁嘉伽咧着嘴笑了,慕容圭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依然是公式化的微笑,他这笑容可谓千锤百炼,就算是纪检或者是监察的大哥来找他对账目他也是这么一副笑,边笑边给大哥的搪瓷杯子里倒茶,然后监察大哥说话的时候自己端着杯子点头摇头嗯嘿哈,深得为官推阻搪塞送掠滑七品境界,在单位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监察的大哥看见今天是他值班就叹气。或者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是这么个笑,宁嘉伽瞥了一眼他,抄起鞋子就朝他丢了过去,慕容圭一伸手就把鞋子接在了手里。
“喂你这家伙,这是什么笑啦!笑的我都要发毛了!”
“是公务员专属笑容,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啊,光是听到这名字我就有点受不了了,”宁嘉伽摆摆手,“观众大人们不会喜欢你这种笑容的啦,我要是这么笑的话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是是,这是只能对既不喜欢又非要讨好不可的家伙才会露出的笑容,”慕容圭用手指撑在嘴角,用力把嘴角撑起来,“大人的世界都是这样,非要学会这种笑容不可啦,你不也是?”
“才不是,”宁嘉伽用手用力地拉了拉头发,“我对我不喜欢的家伙什么表情都不会露出来。”
“那你难道每次表演都喜欢所有的观众的么。”慕容圭揉了揉鼻梁。
“是哦,”宁嘉伽面无表情地说道,“每个观众我都喜欢,每个给我打气的人我都喜欢,只要我做偶像一天,那所有观众我都喜欢。”
“喂,那你为什么现在面无表情。”
“因为我看着一个完全喜欢不起来的人。”
“你再这么霸凌我,我就找个机会和你同归于尽,”慕容圭继续微笑,“亏你能够持续讨厌我将近十五年。”
“讨厌和讨厌可是不一样的哦,前十二年的时候我是真讨厌你,又怂又怪又坏心眼,被人欺负了也不欺负回去,被人揍了也不揍回去,只会事后去找老师告欺负你的人的状,还永远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了就恶心,”宁嘉伽吐着舌头,充分表达着自己的厌恶,“结果欺负你的人不是越来越多了么?”
“抱歉,我是一个威权主义者,”慕容圭耸耸肩,“和你这种充满古罗马风情的无政府民粹主义者完全不一样。”
“你刚才骂了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