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可见一斑。
仅仅本是辽人,性格刚直,所谓过直易折,纯钢过脆,蛮近十足,一旦建议做来的确是愚顽不可理喻,一时拨不开云雾。
又想到杨果其时说还有一长老,却不知这长老又是衬托高帮之中何人?心里一个一个置疑估测起来,却是谁也不似色迷心窍,见色忘义,杀友夺妻之人,狗熊几大长老均是铁骨铮铮c有情有义的铜铁硬汉,怎都不是杀马大元的凶手。想不通此节难免有些烦躁起来,脚步也忍不住迈得更大了。
走过十来里,已是荒野无烟之地了,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要荒草野树,盘树枯藤,昏鸣老鸦,此景此刻难免有些荒芜凄然。虽然恩仇暂释,可是还未传晓武林,自己如踏取大路怕是还会有不少费事,因而他便择荒选僻而走。
见景生情,盖伦停下脚步,循着‘哇哇’寒鸦声望去,见得枯树瘪枝上几只弱不禁风c样态甚丑的黑鸦引颈申喙c向天而鸣,声响凄然,不停如缕。更是荒道秋风瑟瑟,日暮西山,直教人愁肠尽断。
想到自己不久前仍是一帮之主,好不神威盎然,比朋义党呼呼如是,的确来往若归家。现在却成一夜风雨扁舟荡漂江湖,身世漂荡,家国安在犹未明晰,更为世人不齿,心里竟生出于己同归之怆然暮感。
仰天大喊几声,便若风卷行云般踏步而去。此距少室山相距不甚悠远,盖伦一路上,偏远清静之地便凌虚御风飞驰而驰,人迹过处,便箭步前行,如赶星月,见者均想‘此人定是有要事在身,否则怎的这般急迫’。但看着这人一身豪气,庞然身躯,方面正脸,黑肤须髯,直似黑煞神,谁敢细问,均是敬而远之。盖伦也不去理睬,径自跋涉。
一条偏远小路上,一位少年担负漆黑龙骨玄弓,一个精美的箭壶装着几支箭尾行翼闪闪发光的惊弦箭箭悬挂在腰间,斜阳笼罩,血红色的落日映着那张飘逸非凡的脸,中等身子,却是精神焕发,神采熠熠,一个人优哉游哉的驱着马逐渐向前行。
忽然死后传来模糊的马蹄声,少年心中一凛,暗叫:“吾命休矣!”一夹马腹,扬起马鞭,在马臂上狠狠一抽,马儿吃痛,疯也似的向前急驰而去。
少年眼中闪现一丝苦色,喃喃说道:“马儿啊马儿,我知道你很累,不过我比你更惨啊,我一路狂奔,从东北跑到辽国再跑到西夏再到这儿,我都没睡个好觉啊!那死丫头他妈的太倔了,竟然死追着不放。要不是本大爷心慈悲仁,早就让她见阎王了。不过呢,这说明本大爷英俊十足啊!哎,真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啊!”
跑了会儿那少年听得马蹄声逐渐远了心境大好,打一口哨,又对马儿说道:“好同伴,等避过了那丫头我就好好地款待你一番。诶,或许不必,哈哈,等我和几位师兄师妹集合,我怕她做啥!”想到这儿竟大笑起来,不过立刻又阴下脸来,心想:“不可,不可,那还被他们笑死。特别那两个小丫头,更不能让她们笑话说:‘堂堂三师兄竟然连个女孩子都抵挡不了’嗯呀,想着就别扭。”嘴上也说道:“要是被他们知道,哪还有体面,丢死人了。”
“什么丢死人了”忽然一个女声从侧边小路上传来。
那少年正在冥思苦索破解之法,忽然听得一声,头也不抬忙道:“没什么。”
话说完旋即理解那人是谁了,俊容失容。“啊!”一声尖叫调转马头,像见了鬼也似的策马狂奔而去,还边跑边叫“救命啊!”叫声几乎惨不忍闻。
那少女像是现已习惯了他的怪僻行径,也不吃惊反是大笑:“朱忠宇,我又不是鬼,又不会吃你,你跑什么。再说你跑到哪里我也能追到你。”
本来那少年便是天地镇南王府四大护卫之一朱丹臣的儿子朱忠宇。当日天地高氏危机往后,天地便是内无担忧,再加上与各国有好来往,亦无外患,在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