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脸上的惊讶和恍惚被记者们的镜头清晰地抓拍到,而这,也是俞恪凡想要的。他不提前告诉她,就是想要她在镜头前的这个表情,那样,不管他做的事成与败,跟她都没有关系,这样,应该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俞总,您的意思是另外一份合同其实是做给公众看的,您所说的代替桑叶学校监管工地,实际上管理的还是您自己的工地了?”一个记者率先发问,提出了大家都疑虑的问题。
“也不全对,那份合同本来也没想公布给公众,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和罗先生都不想看到。准确地说,那份合同只是给我身边这位女士看的,大家知道,她曾经是我老婆,因为我犯了一些错误离开了我。办一所全日制学校,一直是她的愿望,我想悄悄地帮她,因为我发现,她才是我心底真正爱着的人。”
“那棋子小姐呢?不是说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女儿?作为一位父亲,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
“就是因为我想承担父亲的责任,才让我和帘幽也就是纪校长之间有了误会。其实,之前两年,一直是帘幽在帮我抚养着女儿,这中间有许多曲折,简单来说,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更不知道棋子也就是我曾经的恋人还在人世。”
“您和棋子小姐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如果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现在不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俞总移情别恋了呢?”发问的是一家女性杂志的记者,俞恪凡5.0的视力清晰地看见她话筒上写着的字,心里叫苦:这个钟子浩,把她们也请来了。存心要搞臭他的名声吧。
“可以这样理解。我不知道移情别恋算不算个贬义词,但这肯定不是夸奖。”说到这儿,俞恪凡笑了一下,台下也有人跟着笑,那位记者还是个新人,看着俞恪凡发光体一样的笑脸,竟微微有些脸红了。
“不过,我还知道另外一个词。身不由己。我不知道在你们杂志上,这样的爱情会不会很多,如果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专访。”
“真的吗?那说定了,会后我打您电话约时间!”那记者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可是刚到杂志社不久,拿到俞恪凡的专访,岂不立刻就站稳脚跟了?
其余记者有人羡慕有人轻蔑。干吗,这就倒戈了,关键问题还没说呢好不好?
果然,一位年龄较长的男性记者问道:“俞总,您今天把我们请到这里来,一定不是要分享您的爱情故事。对于这次央视报道的使用劣质装修材料事件,您有什么说法?”
“很好,我们终于回到正题了。”俞恪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台下的人却都竖起耳朵,等着他的说法。
“大家都知道,俞氏地产这几年都是我在管理,作为一个地产人,我当然深知建筑质量就是企业的生命线。这几年俞氏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试问你们有没有听说俞氏哪处地产出过建筑质量或环境污染问题?没有是吧。那么。我为什么会在我并不靠建筑来赚钱的学校里使用劣质材料?
这里的几栋楼。与俞氏这几年投建的最小的楼盘比,都不可同日而语,就算我想在装修材料上作文章,又能省下多少钱?况且。这不是交了工就万事大吉的工程,而是我们要长期使用的办学地点,如果用了那些劣质材料,用不了几年,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到时要重新修整,人工费材料费又是多少投入?如果大家认为我还算一个成功的商人,你们认为,我会算错这笔帐吗?”
“可是光口说没有用,央视记者暗访,不看到事实是不会随便播报的,对此,您怎么解释?”俞恪凡的话说得句句在理,可记者是干什么的?鸡蛋里找骨头的,只要他不拿出事实证据,根本说服不了他们手下那支犀利的笔。
“的确。央视的记者不可能不负责任的随便报道,所以,是有人在背后设计我们,想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