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楼道里突然冒出声音,小果冻被吓了一跳,连手里的照片都掉了,桑梓刚要去捡,俞恪凡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嗯,照得不错。”
楼道里光线并不亮,但桑梓看到他手中摆在最上面的,正小果冻照的最后一版,有他们四人合影那张。桑梓一把把照片抢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找你有事。”俞恪凡懒懒地靠在墙上,似乎并不担心他价钱昂贵的西服被弄脏。
桑梓没开门,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她可不想再放这个人进去。
成钧诺礼貌地和俞恪凡打了招呼,然后说:“纪老师,那我就回去了,早点休息。”
“好,明天见。”桑梓点头笑笑,看成钧诺消失在楼道里,耳边凉凉的声音又响起来:“怎么,难舍难分啊!”
“少说没用的,来找我什么事?”
“我饿了,要吃晚饭。”
“俞总,我记得两个小时前我们刚在巴西烤肉见过面,您去那里不是只为了看看吧。”
“那的东西不好吃,我没吃饱。”
“我这没有吃的,太晚了,小果冻要睡觉了,请你离开。”
“晚?知道晚了你还跟个男人在外面混?”
“你能把话说更难听点吗?就算我跟男人混,跟你有什么关系?小果冻在这,我不想说难听的话,你快走!”
“哈!两个人都带着孩子,温馨浪漫、其乐融融,连照片都照了。纪帘幽,你有本事啊。这么快就钓上了个男人,这回这个档次可比前面那位强多了。”
“多谢俞总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再见!”
桑梓心里直冒火,脸上却摆出不在乎的样子,语气淡淡的,倒是俞恪凡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纪帘幽。你就这么人尽可夫?”
“我是不是人尽可夫。跟你没有关系,你从来就不是我丈夫不是吗?”
桑梓说的是实话,她从来没把俞恪凡当丈夫,据她所知。俞恪凡也从来没行使一个丈夫的权利和义务,而在俞恪凡听来,这话却含着幽怨。怪他之前对她的冷落无视。
他一时觉得理亏,之前他是见她就讨厌的,她这张脸。总会让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但也是这张脸,给了他仇恨的力量,让他愿意把她放在身边,提醒那些曾经的过往。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张脸不再让他恨。而是让他想发火,想把她脸上那什么都无所谓的面具打碎。想掰掉她一口伶俐的牙,让她不再张牙舞爪地跟他对立?
“法律上我们毕竟是夫妻,所以我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你深更半夜跟个男人从外面回来,就一点警戒心都没有吗?”想了一下,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首先,现在是晚上9点多,根本不是深更半夜;其次,你认为成钧诺会为我这样的女人费那些心思?你还真是高看了我。好吧,感谢你的负责,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吗?”
桑梓把小果冻又向上抱了抱,小家伙穿得厚厚的,衣料又滑,她真有些抱不住了。
俞恪凡被堵得说不出话,烦恼地耙耙头发:“行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明天的时间腾出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没空,我要上课。”
“把课串了,你答应过我的,这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上课的时间是早就排好的,不能更,学生和家长会有意见。”
“不过一次课,有什么大不了?”
“一次也不行,我的辅导班刚起步,这些家长就是我的广告。如果我工作不负责,随随便便停课调课,家长会有意见。”
“那好吧,我来解决。”
俞恪凡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喂,李经理吗?我是俞恪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