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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恪凡正要给桑梓盖上被子,却见她淡粉的家居服小腿上染了一片红,边缘处颜色已经发暗,但中间的颜色还是鲜红的,摸一摸,还湿着。

    她在流血?俞恪凡吃惊不小,这女人还有多少状况?他小心地撸起她的裤腿,果然见她小腿上缠着纱布,血从里面渗出来,纱布早已经被染红了。

    犹豫一下,他抬手解开纱布,一圈圈打开,到里面,纱布粘在伤口上,他稍一用力,才扯了下来。

    伤口不算大,但看起来很深,周边都红肿了。看起来是处理过的,但应该不够及时,不然不会肿得这么严重。俞恪凡想起昨天那个摔碎的杯子,还有她上楼时异样的脚步,难道是那时候弄伤的?可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一晚上,也没见她出去,家里平时没有别人住,药箱都放在他卧室,显然她没有用,就那么挨了一晚上,所以才会伤口发炎而发烧?

    俞恪凡的视线上移,落到枕头上那巴掌大的脸上。当时负气娶回来的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费心思多了解,可是,又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她在她面前是胆小懦弱的,即使用自杀引起他注意,被发现后也只是更小心地望着他,那眼里的企盼,他不是不懂,只是懒得回应。

    可是现在,这女人看着他,目光里只有敌视和不屑,仿佛他是缠着她不放的讨厌的家伙,风水轮流转,就是这样的吗?

    心头又烦躁起来,把手里的纱布扔到地上,甩手走出来。回到房间洗了澡,正要上床,到底不放心,还是拎了药箱返回去。

    她的睡态还算老实,刚刚被他撩起来的裤腿还好好地卷着,因为没有翻滚,血并没沾到被子上,只是顺着小腿两边滑下去两道,有几滴落到了床单上。

    拿出药棉醮了酒精把血迹擦干净,又把伤口处消消毒,大概是疼得厉害,睡梦中,她蹙起眉头,唇里逸出两个字。

    他并没听清,往伤口上洒了些消炎药粉,重新包扎,药粉比较霸道,她疼得腿往回一收,嘴里的声音也更清晰:“奕飞,疼!”

    “奕飞?”叫得这么亲昵,是哪个相好?俞恪凡一边包扎一边在心里鄙弃,手上动作也粗鲁起来。忽然,脑中电光一闪:“奕飞,段奕飞!俞欣的男朋友,她不是说不去招惹他的吗?什么时候两个人混到一起了?”

    他只想把她从床上拎起来,好好地讯问一番。可见她一张脸腊黄腊黄的,因为药力作用,还挂满了汗,只好把一肚子怒火生生压了下去,狠狠地咬着牙:“纪帘幽,咱们来日方长!”

    对他的咬牙切齿桑梓并不知情,这一夜,她睡得很沉,还做了梦,梦里,他和段奕飞去爬北山,她被树枝绊倒,刮破了腿,他细心地帮她包扎,还一路背她下山。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桑梓鄙视自己,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这场感冒果然来势汹汹,下午一定要准时去打针,早点好起来,好早点实施她的办学计划。

    翻身下床,见床单上染了血,连忙去看自己的腿,纱布却是干的,正诧异间,低头看见被扔在地上的废纱布——有人给她换了药,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是腊梅?不对,她并不知道她受伤。是俞恪凡?更不可能,昨晚他那架势……

    昨晚?记忆回炉,桑梓险些从床上跳起来,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睡衣,还好,还是原来的那套。她甚至察看了下自己的内裤,嗯,没有任何可疑分泌物,吊起来的心踏实了一些,疑惑却更重了一层:俞恪凡会这么好心把她弄上楼,还帮她换药?按他昨晚之前的表现,他应该趁她人事不知,把她扔出去才对。

    胡思乱想想不出真相,她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睡衣换了,才下楼去。腊梅正在厨房里收拾刚买回来的菜,见她下来,甩甩手站起来问:“太太,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早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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