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顿饭吃得颇为愉快,成景艾是制造笑料的高手,郑局又爽朗幽默,饭桌上气氛十分融洽。
桑梓话不多,但当个轻松的听众,听郑局和两位陪同的警官讲他们破案的故事,听记者讲他们采访时的种种经历,再听听成景艾神乎其神地描述他们当天制服劫匪的过程,感觉真挺有趣。一边的陈静还怕她放不开,老是给她夹菜,所以,一顿饭,她的胃和耳朵都得到了不小的满足。重生以来,她每一次又有了这种存在于人群中的感觉,尽管这跟以前同事聚会时大家拼酒k歌不能比,但于今天的桑梓,已经很难得。
惦记着小果冻,中途她借口上洗手间出来打个电话。挂了电话往回走时,迎面撞上一个人,走廊并不窄,那人偏跟她选择同一条直线,她往一边让让,那人竟又移过来。
桑梓这才觉察到什么,抬眼打量那人,只见一张涂着珠光唇彩的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
“这不是俞太太吗?这么巧也来这里,是不是知道恪凡在这儿,特意追过来了?”
无聊的人,总认为别人跟她一样无聊。
桑梓淡淡地看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我没那么闲,只是有个饭局碰巧在这儿,借过。”
“呵呵,饭局,俞太太什么时候变这么忙了?我记得往常这个时候,你是你,怎么,有人喜欢拣钱拣物,你喜欢拣点别的?”
“哼,纪帘幽,你少在这演戏。恪凡不要你,你还霸着俞太太的位置不放,这样有意思吗?再说,你做了那么丢人现眼的事,你以为俞家还会容得下你?要我是你,趁早卷包袱自己走人,给别人让位。”
“这么急于登堂入室啊!可惜,法律上的俞太太是我,你就算是跟俞恪凡在一起,充其量也是人家说的那个小什么。要在古代,你见了我,还得行礼奉茶,像这样在我面前叫嚣,你不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那又怎样?恪凡爱的是我,他出来吃饭都带着我,晚上会躺在我的床上,总比你这个太太有名无实的好。不过,你上野男人的滋味怎么样?呵呵,也许你们在那方面挺配的。”
“啪”的一声,对面的女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桑梓,手抚上自己的脸:“你敢打我?”
“对,我打你!打你做着低贱的事却看不到自己的低贱。如果说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是找野男人,那俞恪凡不也是你的野男人?你们喜欢招摇,喜欢人尽皆知,我管不着,但请别到我面前来炫耀,我不是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跳梁小丑。”
“你……恪凡,你看看她,她竟然打我!”
女人本来冒火的脸忽然满是委屈,嗲着声音跑向桑梓后面,不用回头,桑梓也知道是谁站到了她身后。
她就真没回头,果断地昂首往前走,身后的人却突然叫住她:“纪帘幽,道歉。”
她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你给我一个理由,如果站得住脚,我可以道歉。”
“你伸手打人就是不对,还要什么理由?”
“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为什么不打别人?俞恪凡,建议你管好自己的女人,这样疯狗一样跑出来咬人,脖子上还挂着你给的名牌,是不是太跌你们俞家的脸?”
“少强词夺理,许玫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打她,再说,她说的都是实话,你觉得没法听就应该不做,而不是管住说话人的嘴。”
“俞总,我不认为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对你多么光彩。还有,如果你觉得丢脸,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她不是想上位吗?我让给她,她一心盼着的那个位置我视之为粪土,只想早早地远离。所以,别再让她为了这个上我面前叫嚣,她有本事爬上你的床,就应该有本事让她的名字爬上你的结婚证。”
“纪帘幽,你非要这么闹吗?”男人突然逼近,怒气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