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保证。”屈氏还是那样倦怠的声音。
郑淑点了点头,眼神示意近旁的其他宫女留心,然后也走出了里屋。
宝鸳正扑在外面的桌子上哭。
郑淑也不说话,上前轻轻拍着宝鸳的肩膀。
“您、您怎么出来了……”宝鸳抬眼看了郑淑一眼。
“娘娘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哭完就完了,娘娘身边怎么能没人!”宝鸳说着又要推郑淑回去。郑淑没有动,正思忖着怎么安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两人都不由得抬头——白天随柏灵出去的那个高瘦婆子,一手捶着腰,一手扶着额,正慢慢地往院子里走。
“真是奇了怪。”宝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眉头拧成了绳结,“今天她们俩都回来七八次了,怎么回事,陪着祈香都祈不好?”
只见那婆子径直就向偏殿的寝室去了,
宝鸳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往外冲,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刚好撞上那婆子出来。
“干什么去!”宝鸳冷声问道,“早上柏灵让你跟着她祈香,怎么现在你回来了,她没回来?”
那婆子瞪了宝鸳一眼,才想还嘴,就看见郑淑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强咽下一肚子的火,挤出个冷笑,“姑娘这是哪里话,我这哪儿算回来了?就是柏灵姑娘让我来取东西,我才回来的——天色暗了,她在那边看书不方便。这正着急给她送去呢。”
宝鸳这才看清,这婆子的手上确实拿着煤油灯和火绒,胳肢窝下头还夹着一个牛皮水袋——那正是宝鸳清早时为柏灵准备的。
那婆子见宝鸳的目光落在水杯上,又解释道,“柏灵姑娘还说她渴了,让我回来接点儿水再过去,不信你瞧。”
宝鸳接过来颠了颠——果然是装满了水。
郑淑在宝鸳身后看着,望着这一切有点儿奇怪,“今天你们在御花园里都干了什么?”
那婆子对郑淑还是恭敬的,伏了伏身子道,“还能干什么,柏灵姑娘坐在那儿看了一天的书,一到那儿她就忽然说要做笔记,让我们回来拿了砚台和纸;中午日头大了些,要我们给撑伞,然后又说汗流得多了,要我们回来给她拿个汗巾和扇子;傍晚的时候又觉得凉……哎呀,我都不记得今天这来回跑几趟了!淑婆婆,当着您的面我不打诳语,但柏灵姑娘这……这也未免太会折磨人了!”
说着,婆子低头挤出几滴眼泪。
“我们进这承乾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今日老夫人那边的差事也没办……”
宝鸳和郑淑彼此看了一眼。
只怕老夫人要是知道柏灵在承乾宫是这样祈香的,要气得拍桌子。
“那就赶紧去吧。”郑淑挥了挥袖子,声音缓和了许多,“事情一件一件地来。”
“诶!”婆子听得心中一暖,望着郑淑的眸子更是深情,“那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那边你就别管了。”郑淑冷声道,“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那婆子面上一紧,望着郑淑的眼睛也立时凉了几分,她抱紧了手中的东西,低头就朝门口疾走,临走还不忘重重撞宝鸳一下。
“诶——”宝鸳的声音立刻起来了,郑淑拦着她,连忙道,“算了算了。”
望着那婆子远去的背影,郑淑有几分不解地看向宝鸳,“你真的确定那个柏灵是个可靠的?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半点都不为娘娘的病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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