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还在牛家村疯狂的练兵,但是关于他的消息在临安城风一般的传开了。
什么大宋精兵,什么祸国扰民,什么天下首富之类的消息越传越多。
不管是好消息好事坏消息,反正张韵这个名字又一次的进入了百姓的视野中。
尤其是当临安城的香露店开业的时候,骂张韵的人比夸赞他的多了数倍。
消息传到张韵哪里,他就两个字“呵呵”!
又一天的早朝开始了,赵扩黑着的脸变得更加的阴沉。
根据目前探查到的消息,金军的主力已经集结完成,南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如此巨大的压力,主和派的士大夫们再一次的跳出来指着韩侂胄为了自己的私欲悍然发动北伐,破坏了金、宋之间难能可贵的和平。
面对主和派的围攻,韩侂胄一言不发,北伐之事是他提出来的没错,可是没有官家的同意,他能调动军队?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这群主和派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骂他还不就等于骂官家,没见今日官家上朝一句话都没说!
主和派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坐在龙椅上的赵扩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向了临安成北牛家村。
正午时分,两辆马车先后出了临安城北门,微服出宫这种事,赵扩还是头一遭。
“官家,为何不让老臣通知张韵?”此时的韩侂胄内心是矛盾的。
那日他的失态之言,没想到被赵扩记在了心中,这微服出宫之事,一旦被主和派知晓,一定又是骂他个狗血淋头,即便这事是赵扩决定的。
“张韵所练之兵若是真如太傅所言,何时前去,如何前去都不重要!”赵扩这话说的在理,韩侂胄尽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应对。
车内陷入了沉默,赵扩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少时,阵阵鼾声传来,韩侂胄才如释重负,否则场面就真的尴尬了。
牛家村,位于临安城北十里,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自从张韵开始在练兵,来往这里的商队比以往多了数倍。
两千人的物资消耗是巨大的,虽然朝廷拨付的也有粮饷,但对于张韵的这种疯狂的练兵之法,根本就是熬不付出。
因此,被誉为唯利是图的张韵,凭借着自己的经济实力,最大限度的改善着自己属下的伙食。
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尔吃草,肯定是行不通的。
“站住,兵营重地不得擅自入内!”马车离营门百余步,便被第一道哨卡拦截了下来。
韩侂胄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纵观整个大宋,除了皇宫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这座军营盘查的最为严格。
赵扩猛然睁开了双眼,透过车帘向外望去,烈日下,昂首挺胸的士卒额头汗水密布,可它们却一动不动目不斜视,这让他眼前一亮。
车夫熟练的取出了腰间的铭牌,只见盘查的士卒躬身对着车内道:“例行公事,甲胄在身,望太傅谅解!”
语毕之后,高喊了声放行,马车方才缓缓向前而去。
中军大帐内,张韵正在研究着当年吴玠的垒阵法。在目前没有骑兵的情形下,也只有这种阵法能够与金军骑兵一战。
所谓垒阵法,即以长枪兵排坐在前面,不准站立,最强的弓箭手跪于其后,最后面是神箭手。
待敌人距阵地百步时,神箭手先射。距70步时强弓手齐射。敌骑临阵时,长枪刺敌战马和骑手。
不过,吴玠在布阵时先将骑兵以铁钩相连,在前面遮挡,等布阵完毕后,骑兵退后。
显然现在张韵有没有骑兵还不得而知,如何改良此阵已经让其伤透了脑经。
“刺史,韩太傅到!”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