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豪人闻命退下。
且说问昕立在水榭之前,软剑在手,暗运内力,准备出招。
少帮主立在窗前,仔细瞧着,只见问昕软剑出鞘,剑刃之上真气一荡,便幻做数道真气,将那些青衣厮打倒在地。
“出手很快,真气很强。不是数十年如一日地练功,难以将内力驾驭至如此精熟的境界。”少帮主凤眸微眯。
身后侍立的少年乃道:“少帮主深得老帮主真传,那几十个厮不过是试其锋芒罢了,若是与少帮主交锋,谅她一个女子,怎能讨得便宜。”
”哦?“少帮主勾唇冷笑:”挽之,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我素来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
少年立刻道:”是,少帮主,是挽之多言了。“
少帮主冷哼一声,低头看着窗下,立在问昕之后的十个大汉一同抬起头来,向三楼望去。
少帮主淡淡:“这个女子既然追了过来,那想必是一定要见分晓的,既然她迟早闯进来,我是先命他们试探她的武功路数,还是先放她进来,与我谈谈呢?”
那少年见问,斟酌着回答:“少帮主文韬武略,无所不通,谅这区区一女子,有什么值得试探的。”
问昕转过身,面前浮立在水湖之上的十个大汉已经抬起头来仰望着少帮主,少帮主于窗台之前伸出手,手上持着一枚碧色令牌。
那十个大汉见了那令牌,知道少帮主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动手,便对视一眼,一同沉入水底。
“双燕帮的燕子入水?”问昕转过头,那群被打倒在地的厮都已经退下了。
“与我下去会会此人!”
“是!”
挽之与少帮主一同转下楼梯。
问昕立在水榭之前,顿了顿,还是推门而入了。
“五哥,桂花仙子走进去了。”梅阿五骑在马上,远远地躲在水湖一侧相距数丈远的树丛之后。
阿九在他背后,分明看到了问昕,又道:“咱们要不要跟进去?”
梅阿五摇摇头,喘均匀了气,才故作轻松道:”慌什么,我看你倪大爷福大命大,是死不了的,问昕姑娘进去要人,要是谈不拢打起来,问昕姑娘逃出来,我再策马迎上,那多有风采。“
阿九啊了一声:”五哥,你是胆吧。你不敢进去!“
梅阿五不搭理他。
双燕水榭之内,问昕见空无一人,不禁更加警惕。
只听耳内忽然传来飘渺冷峻的声音:”阁下为何伤我厮?其实宾客应有之礼?“
声音落下,面前的影壁徐徐打开,一个红衫玉带,青冠的冷峻少年背手款款走来,少年身后尚跟着一个青衣侍从,侍从手里提着一个鹦鹉笼子。
“吧唧吧唧。”
鹦鹉喙在笼子的盏里咬着,一口一个响。
“内力传音,果然是好功夫。”问昕笑叹。
“剑气伤人,亦是好手段。”红衫玉带的冷峻少年轻笑着走将来,在东侧的圈椅上振袍坐下。
身后随从将手中鹦鹉笼子放在桌边。
“吧唧吧唧。”
鹦鹉吃着盏子里的东西,问昕斜瞥一眼,鹦鹉吃的正是一个萤火虫。
坐在圈椅上的红衫玉带少年将手一伸,指着斜侧的一方椅子道:“贵客请坐。“
”贵客远道而来,在下不曾略备薄礼,不曾略设晚宴,反倒叫贵客先遣了一堆萤火虫给在下的鹦哥儿吃,当真是过意不去。“
红衫少年轻笑。
问昕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在顾豪人身上下了碧磷清香粉,引得萤火虫跟着他,给自己引路之事。
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轻笑道:”贵帮顾豪人顾先生行动颇快,不以此手段,在下也难以寻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