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短暂的中午,匆忙而逝。
钟晶滢的生活很规律,午饭过后便是午睡,没有任何多余的活动,就只是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机械到苏秦都不敢确定钟晶滢是不是真的在睡觉。
那种诡异的状态,就仿佛小说中所描述的死士,甚至是从小到大不停的进行洗脑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效果。
这样不间断的接触外界信息,自我意识的觉醒明明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为什么钟晶滢不曾反抗呢?
白板上,监视器的内容戛然而止,吴樱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光能够照进来,然后倚在了桌子上看着苏秦:“怎么样?我们的小伙子有什么头绪吗?”
“头绪?”
苏秦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等,等那个最残忍时刻的到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听了苏秦的答案,吴樱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却并没有明确的表达她的意见,而是轻轻的打开了窗户,让带着丝丝寒意的秋风肆无忌惮的灌进来。
“这样就清醒了一点吧?”
“什么意思?”
苏秦不解,吴樱也不恼,只是看向了一旁的陆雪凝,轻声说道:“执法局成员最擅长的事情,不是神话中叙说的斩妖除魔,也不是歌颂伟大维护和平,我们最擅长的,是背负罪孽。”
轻轻的转过身,背对着两人,秋风吹动着吴樱的秀发,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凹造型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意境,然后迎接她的教训:“因为害怕杀生所以把刀刃推给屠夫,那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情,所逃避的罪孽从你因为食物而萌生杀意的瞬间就已经诞生,逃不掉的。”
飘然转过神来,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宛如女神般微笑着:“溺水的人不愿上岸,那就打昏她好了~”
发生的罪孽已然无法避免,所以与其等那个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自己把那份罪恶背负起来,那种仿佛末路英雄才会做的事情,不会有人熟知,甚至遭人怨恨,即便如此也无可奈何吗?
苏秦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并没有那个觉悟,一旦有某种突发状况那责任不是他能背的起的,苏秦想要拒绝,但是陆雪凝却率先答应了下来。
“给我二十个能信得过的人,我需要他们配合来演场戏,一场大戏。”
“有什么条件吗?”
“和我们同龄,然后,抗揍!”
“你知道这一场戏下来,误工费c员工医疗费c加班费c精神损失费c道具费c这些加起来需要多少钱吗?”
“从他工资里扣!”
“得嘞,您请好吧~”
在苏秦还没有反应过来至少,吴樱和陆雪凝就已经痛快地达成了肮脏的金钱交易,苏秦现在就有一种错觉,就仿佛不知何时,他已经签过了卖身契
下午两点十分,第一遍预备铃已经响起,楼下已经陆陆续续的又走校生踏进教学楼,吴樱把还握在苏秦手中的资料抽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该怎么做,麻烦想清楚,毕竟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一条人命,作为代价,你们将失去执法局的信任,让救赎沦为枉然。”
吴老爷子放权放的很彻底,哪怕是完全不划算的劳动力配比也在给一路开绿灯,那对他来说新变革的开始,也同样是他在向过去的杀孽而赎罪。
所以,只要能够达到众人所希望的结果,投入多少人力物力都没关系,而作为代价,只要失败一次,新生代就再也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直到几十年后的权利交接
“这话也许有点狂妄,但是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做的挺好的。”
陆雪凝的回答不卑不亢,让吴樱暗暗的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在投影仪的操作台上按了什么,一阵刺耳的电波声骤然响起,面对着吴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