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醒来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懂。
杂役房执事本答应方成海,只要方天衍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要为难他,所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砍不砍伐木柴。
可如今,他竟然敢擅自主张,弄包子给杂役弟子吃。
虽然只是一个包子,但天玄门上千年来一直沿袭前三月饿,后三月饱的修仙之道。
此刻那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包子,而是违反门规的大事。
对于这种大事,作为杂役房执事,他不敢擅作主张。此刻,他希望方天衍能给一个合适的解释。改正不受罚。
“你为何要做包子给他们?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反门规,会被幽禁寒潭吗?”
杂役房执事面如钢铁,眼如烈火,一字一句锋利刺骨。
方天衍从小就见过杂役房执事,更是三年看见他一次。
他小时候总是这个房间跟到那个房间,追问修仙的事情。
如今,杂役房执事那脸色,显然有些情况不对。
最起码来说,事情严重到他也不能做主。
方天衍虽然不知道天玄门对杂役弟子到底有多重视,但樵夫每天详细记录木柴,也隐约猜到天玄门一定很重视杂役弟子。
方天衍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他避开杂役房执事眼神,转向窗外,轻叹道:“觉悟。”
杂役房执事看着他神态游离,话中有话,继而铿锵说道:“觉悟!什么觉悟?”
“饱练体,饿养气!”
“饱练体,饿养气!…你如何得知?”
天玄门前三个月饿,后三个月饱,正好与方天衍觉悟相反。
杂役房执事眉头微蹙,眼神愈发认真。
“觉悟!”
“个人意想,难道你就不怕幽禁寒潭吗?”
对于方天衍的觉悟,杂役房执事倒也明白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但这始终是天玄门门规,违反不得。
“怕?怎么会不怕?”
方天衍浅浅一笑,迅即,脸色一沉,双眼寒芒微显,冷语着:“天玄门乃叶脉真人首创,上万年来墨守成规,永无突破,难道真不该斟酌为什么吗?”
继而气势愈发振奋,愤愤不平说道:“饱,练起筋骨意志,饿,若虚若离,养气只需。即使外面弟子也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加于杂役弟子,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每年只有几十人能成为内门吗?”
杂役房执事万万没有想到方天衍不为自己辩解一二,反而心系天玄门,担忧天玄门前程。
他心中略有欣慰,继而语气缓和着:“天衍!不管怎么样,这始终是玄门大事,做事岂莫要擅做主张,这不仅仅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搭上了自己。”“这我当然知道,所以…”
方天衍从玉镯中拿出玉竹,继而说道:“这是老祖之物,你只需要将这个交给掌门,他就能知晓缘由。”
杂役房执事深知方家老祖特别疼爱方天衍。这玉竹一定是方家老祖给他宝物。
他只是没有想到方天衍竟然为了天玄门前程,舍弃此物。
杂役房执事打开玉竹,认真的看了起来,随后感叹一声,道:“你留在此地,岂莫乱走。”
随即化为一道青烟飘散而去。
杂役房执事虽然身处天玄门四峰之下,可有着特殊的权利。
每当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不需要跟执法堂打招呼,可以直接进入天鼎峰。
杂役房执事快速来到天鼎峰。
他拜见掌门,并把所有的事情给掌门交代了一番,拿出了方天衍的玉竹。
掌门谷长东,身着紫色长袍,面如天穹,散发威严。
随着走动,隐约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