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子重新整理好斗篷,女子微微仰头,透过面纱看着下首坐着的行为夸张脸嫌弃的二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哂笑一声,道:“这乃是花粉不适症,并不是能传染的麻风症,七日方可消去。”
原来不是麻风症啊,众人长呼一口气——厅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时大夫人拿起桌上的玉佩,厉声问道:“这鸳鸯佩你从何得来?”一声喝问没吓到斗篷女子,倒是将屋内众人吓得够呛。
女子坦荡荡回道:“我并不知它是鸳鸯佩,我自记事起便在我脖子上挂着。”
众人早已竖着耳朵,闻言更觉此女子大有来头。
大夫人右手扣桌,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冷笑道:“你说这是你贴身之物,还说不知此物名为‘鸳鸯佩’,如何就晓得这是相府的,还偏就拿着此物找上门来了?你如何叫人信服?”
女子不忙不慌的辩驳道:“我知道这是相府的很稀奇么?”顿了顿又说:“我在哪里出生,是谁家女儿我比谁都清楚!”
大夫人是个强势的女人,对外交际游刃有余,对内管家四平八稳,府里皆对她服服帖帖,就连老夫人都要给上几分颜面,向来人前都是她给人压力的,今儿竟让这黄毛丫头压了一头,大夫人因觉得这丫头身上有一股令人生畏的隐匿气势,故而心里十分不喜。
二夫人见这女子对待大夫人时不卑不亢,三言两语且和大夫人打了个平手,谁都没占到便宜,由此可见这女子是个厉害的,二夫人唯恐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只在一旁插话道。“这位姑娘,你今日拿着信物可是来认亲的?”
“正是——”璇玑仔细打量了一眼二夫人,杏眼巧嘴,绫罗绸缎尽显荣华。
大夫人深深的看了眼二夫人,警告意味十足。
“只不知你生母是何人?如今又在哪里?”二夫人表现的十足热情。璇玑却是沉默不语。二夫人浑然不在意,瞅了眼上首的大夫人,复又道:“你可知这鸳鸯佩是谁的?——是相爷的,如此你便是相爷的女儿,这府里的姐了!”说罢捂嘴偷笑一声又指着大夫人道:“你生母是谁都不重要了,如今呀,这位便是你母亲了。”
大夫人听了这句,脸色越发沉了,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口道:“林氏再多嘴一句,我便替二爷做主将那揽玉楼的凤仙抬进府来!”
二夫人闻言想要反驳什么只看着大夫人望着自己的那摸凌厉,最后呐呐不能言,像只泄了气的气球。
大夫人又将视线锁定在斗篷女子身上,“怎可胡乱说出这等没凭没据的话来,只是一块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相府血脉岂容混淆?再者说,你一个姑娘就敢单枪匹马跑来相府认亲,岂不荒唐?”顿了顿又道:“倘若真是谢家血脉,叫你生母来,本夫人断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女!”
“呵!”一声轻笑,女子嘲讽道:“我亲娘在这下面!”指了指地下,“你要找她吗?清明节多烧点纸钱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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