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太叔妤觉得冷,横竖左右摸索,只摸到一块“鸡排”,压根不用过脑子,就一脚踹了下去——
然后被反拎起丢下了小榻。
贱人!太叔妤拍拍被摔得冒星星的脑袋,竖中指。
结果竖完中指的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又被塞到了熟悉的地狱模式。
这次是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牢窟里。
她背靠着墙面瘫坐在一丛青石板上,石板呈无规则的碎裂状,缝隙间坑坑洼洼,看着像是建造之后被废弃过很久才不久又重新启用的,杂草不多。
再抬远点视线,可以看见牢窟宽敞空旷,隐约有丝丝的风声。四周璧上镶嵌了一些烛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资金,烛火之间相隔巨大,在微弱的风力下明明灭灭,以至于四面景物不甚清晰,只能做到基本的引路的作用。
太叔妤视力不行,但她对妖物的感知能力在血液和训练的刺激下如今近乎恐怖。
不过草草环视了一遍,她便略过了东西南四面空空的牢笼,直接将视线锁定了正北方!
正北方。
一双巨大的兽瞳陡然睁大!
太叔妤愣神。
饕餮。
竟然是真的!太叔妤顿时哭笑不得,幼时在山上修身养性,先生领回来命名为“饕餮”的“恶犬”。
谁知道,是真的饕餮啊
那先生的身份也不难猜了,南疆大祭司?还是司命?
甚至于她的最后一项外挂她也有了猜测。
太叔妤视线再往那巨兽后方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角暗红色。那是一具熟悉的正棺。熟悉到了何种程度呢?
太叔妤甚至不用去瞧都能细数出上面的每一道龙凤纹绣,每一片祥云仙鹤,或者棺盖里面镌刻的一排排小字。
以及最中心的那点子笔画:大楚太师府嫡女太叔妤之墓。
毕竟在里面躺过不是。
太叔妤掏出袖中的旧铜罗盘,少年老成地叹气:可它不该在这里的。
牢窟的正上方出口处,薛雪没有一如既往地选择一个舒服的角度在那儿趴着观看,然后等着太叔妤解决得差不多了自己就下去取材。
而是一身劲装,从太叔妤醒来那一刻开始,就十分戒备地盯紧了下方的所有动静。
时时准备着下去一搏!
一双漆黑妖美的大眼透着隐隐的疯狂,近神兽又如何,只差最后一样了!
而在他身边,玄衣颀长的年轻男人眼尾一点泪痣,手中举着长弓搭着箭,眉目沉静冷淡,像是置身事外。
唯独在看着下方太叔妤以一种特殊规律的按法按下了罗盘中央的指针后,显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惋惜和疑惑之情。
只闻及几声清脆的机械扭转重组的“喀喀”,扁平的罗盘开始在太叔妤手中变形,最后拉成了一把造型奇异的
这是,鲁班机甲术?
上方两人疑惑。
太叔妤只专心着动作,把组装好的简易装置套牢在了腰脊之上,然后看着正北方听着这么清楚的动静都没动作的傻兽,一脸无奈。
啧,又想叹气了,当年她说道过多少次了,抢骨头时不要轻敌不要轻敌不要轻敌,这么重要的事教了不止三次吧,怎么就学不会呢?
虽然她如今的确实力不济,这里三个人也最多拼死伤它一分抢点血。
是了,饕餮也有这样轻敌的资本。
太叔妤冷笑,薛雪这是打算物尽其用踏着她尸体换一丝救小情人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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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背景古言,有微量为剧情服务的玄幻元素,可以理解为南疆异术?希望没把人吓跑(笑哭)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