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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静从决定为辛七运求情那一刻就打算向周南缪坦白身份,她与柳湛一同把梅绣娘带到了府衙。

    府衙后堂厅内。

    “三位稍后片刻,的去请留守!”家丁奉上茶后恭敬地退下。

    梅绣娘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担心周南缪会不听她的一面之词,也担心周南缪会因为她参与了陷害闻人翎一案拖她下去打板子。

    “仙姑!”柳湛趁着周南缪还没出现,放下茶盏急急跑到她身边跪坐。

    闻人静略微嫌弃地移了移身子:“作甚?”

    “我是想要感谢你为我说话,给了我弥补错误的机会!”柳湛真诚地看向她。

    可惜他眼神里难得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被闻人静完全忽略,闻人静无动于衷地吹了吹茶面的浮沫,冷漠道:“柳湛,贫道又不是真心为你,贫道是害怕辛七运又闹出人命,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哦!”柳湛难掩失落道,“我知道仙姑不可能是为我,我以为你是为了馆主,所以才帮我!”

    “脸呢?”闻人静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严肃地咬牙提醒道,“柳湛,就算你很在乎馆主。你也别想让馆主嫁给你!贫道第一个不同意!”

    柳湛犹如经受了晴天霹雳,不解地磕巴道:“为什么呀?我与馆主也算两情相悦呀,薄情馆不是不棒打鸳鸯吗?你们应该一视同仁呀!”

    “你的风评在贫道这里算倒数,贫道怎么放心把馆主交给你?”闻人静平淡道,“而且柳老板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我们可是在你把馆主强嫁给富商老头那日认识的!”

    柳湛咋舌,他正欲再解释一番,可周南缪这会儿已经走进厅堂,闻人静等人立即起身上前行礼。

    梅绣娘在堂上跪得笔直,将齐墨允嘱咐她陷害闻人翎一事和盘托出,周南缪对此倍感惊讶,当下便派人下去找齐墨允。

    之后,梅绣娘由柳湛带回薄情馆,闻人静则继续留在府衙。

    “仙姑可还有事要向本府透露?”周南缪问道。

    闻人静内心地挣扎了一会儿,她起身绕过案几走至周南缪面前:“周留守,贫道希望你能够免去越狱囚徒辛七运的罪责!”

    “什么?荒唐!这怎么可能?越狱事关重大,如何说免就免?”周南缪怒道,铁面无私的脸上微微泛红。

    “可是据贫道所知,当初辛七运犯下的杀人案并非是故意滋事或者寻仇,酒坊的老板和客人皆可作证,周留守为何判他死刑?”闻人静厉声质问道。

    周南缪对答如流地解释:“辛七运当时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本府审问酒坊老板和顾客也认为罪不至死,可他嘴硬,偏要认罪,几次口供里都承认是故意致人死地!”

    “如果周留守也认为辛七运罪不至死,那他在牢里待的这些年也可作为当初过失杀人的惩罚,而今越狱虽有不妥,但还请留守开一面,饶恕辛七运!”

    “国法当前,岂能说饶就饶?”周南缪一本正经地喝道,握紧拳头重锤一下案几,震得茶盏的茶盖蹦了一下,旋即他态度又和缓不少,“从情理上讲,辛七运的确可以酌情减刑出狱!但越狱兹事体大,万一被御史捅到陛下那儿去,本府可担不起这个责!”

    闻人静垂眸片刻后看向周南缪:“周留守不必担责,若圣上怪罪下来,贫道愿意一力承担!”

    “仙姑说笑了,你如何一力承担?”周南缪轻笑道。

    闻人静早有准备地从袍袖里摸出一块琉璃令牌递给他道:“这是先皇赏赐给自己三个兄弟人手一块的琉璃令牌,令牌上分别镌刻了三位王爷的封号,贫道这块令牌上写的是一个‘廉’字!”

    周南缪的指腹细细摸索过琉璃令牌上的凸起的花纹,眼神已经看直了,琉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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