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得意的神色对上镇国公的虎眼立马萎了,屁颠颠的跑到老国公身边寻求庇护去了。
“我的儿啊!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好了!我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了,你连她也要打死才甘心么!”
阿娘倒是十分机灵的瞅准了个时机,趁着国公爷停下休息的当,整个人扑了过去,一边哭嚎一边使劲抱着那条腿,还不忘了给薛姝使眼色。
满院子闹得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顿时收到了信号,趁着自个儿爹现在动弹不得的当,连忙跪在跟前跟爹磕头认错:
“爹,女儿错了。你就别气了,保重身子要紧,您要是还不消气,今晚女儿就去跪祠堂跪他个三天三夜的,行不?”
镇国公看着跟前一脸乖巧跪着的女儿,低头瞧了瞧使劲抱着自己腿不撒手的妻子,颓然闭眼,一叹,将手中棍子一抛,沉默了会,盯了薛姝一眼,缓缓开了口:
“从今日开始,你就给我相亲去!有看中的稳重后生,立马二话不说给你操办婚事。要是没有,到时候我跟你娘就给你选一个,早日嫁出去,让你的夫婿好好管教,省得你整日胡言乱语,行事不羁,让我国公府的门风给你败光了去!”
说罢一把扶起自己的妻子,拉着转身就走了。
薛姝傻眼了,哎!不是爹前些日子还一脸不舍得自己嫁出去,今天就巴不得把自己给扔到别人家的府上去,这是亲生的么?
刚要张口大声反驳,抬头看到爹娘相互搀扶着似乎老了许多的背影,默默闭上了嘴。
想了想,行呗,不就相看嘛!我去!
以上就是皇觉寺当日回府后发生的前因。
而后果就是自那日以后,薛姝就得穿着十分不适应的少女衣衫,描眉画眼的坐着马车,带着一大群的婢女护卫开始陷入了没完没了的各种宴会应酬。
今日要去的正是荣国公府的赏花宴,据说有许多珍稀的花草可供观赏,还请了个京都最近炙手可热的戏班子在园子里头唱戏,几个婢女们倒是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靠在马车上的薛姝,今日一身水红色海棠花齐胸纱裙,胸前粉色长带垂地,外披繁花连枝肩帛,面上略施薄粉,红唇撩人,眉心一点莲花钿,满头乌发如云,左右两肩披散些许,玉簪步摇点缀其上,手持团扇掩面,不知道的定以为这是哪户官家优雅动人的千金小姐。
扇子底下的薛姝却是眉头紧皱,一脸冷淡肃然,丝毫没有少女出门赴宴的兴奋紧张,反而心里不耐烦的紧了。
耳边听到婢女们的叽叽喳喳,猛地一揭扇子,沉着脸问道:“到哪了?怎的这么慢!”
婢女们顿时噤声敛容,三七微微掀开车帘张望了会儿,回头禀道:“主子,快到了,就隔了条街,因前边参宴的车马较多,还要一会儿呢!”
薛姝吐了口气出来,满脸冷清肃然,婢女们都低眉垂眼,不敢喧哗了,马车里少了话语声,顿时更显寂静。
“冒昧打扰了!不知马车里的可是辅国将军?”
听到帘子外边传来男子清雅低沉的嗓音,薛姝眉眼一动,看了看蠢蠢欲动面色羞红的婢女门,薛姝面色越发淡漠,示意了三七一眼,摇了摇头。
三七心里虽然纳闷,但也知道主子的意思,只能一脸心虚气短的应了声,“不是,郡王爷认错了!”
另一辆马车上坐着的萧峥,冷峻的面色沉了沉,手中缓缓摩挲着玉佩。
不知为何自从皇觉寺一见后,那女子就一直躲着自己,现在哪怕在宴会上遇见了也眨眼就跑了个没影,平时更是像个泥鳅一样他想逮都逮不住。
而正是知晓最近她经常出席宴会,已多日未见想念的紧,方才不厌其烦得跟着参宴的萧峥,心里也不免暴躁了许多。
想着手中不禁暗暗捏紧了玉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