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颤,后又坚决地将之摘下,双手托举过顶,膝盖一弯,头拜伏于地。
“罪臣,京兆尹刘壁有事启奏!”
“准奏!”
“罪臣身为一都府衙之首,未尽其职,有百姓蒙冤受屈求告无门而无所为,有恶贼闹市行凶杀人而未能察觉制止,此乃失职之罪,望陛下惩罚!”
说罢刘壁便紧紧跪伏于地,身躯却情不自禁微微颤抖,一头冷汗缓缓低落额前地砖之上。
“好一个失职之罪!”
帝王声音不辩喜怒,一字一句特特加重“失职”二字。
其余的文武百官脑袋越发低垂,一时殿中鸦雀无声,寂静得甚至能听得见徐徐微风轻拂之声。
本就站在大殿正中的薛姝,躬身拱手。
“启禀陛下!微臣薛姝有本启奏!”
“准!”
“微臣参当朝太师曹大人,纵容府中恶仆闹市当街故杀无辜百姓!参曹大人纵容子孙强抢良民女子罔顾律法!参曹大人纵容府中族人欺压侵占平民百姓良田百亩!参曹大人利用自身权势铲除朝中异己,伪造佐证无故构陷前户部尚书杜大人!参”
薛姝一句一句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嗓音清亮,震得众位大臣心中的巨石哄的一声塌了一角。
本是太师一党的大臣刚想出列为曹太师辩驳一二,可听着薛姝吐出的一个个罪名,又默默伸回了脚。
可是朝中的关系复杂难辨,与许多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沾亲带故的姻亲关系,其中一位最过直接的莫过于太师府大夫人的父亲,官至工部侍郎,哪怕知晓帝王如今极有可能内心震怒,想起自己的女儿以及那不成器的外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为曹太师说一两句。
“微臣工部侍郎林耿有本启奏!”
此次帝王却是许久未声,林耿心里不禁更是紧张。
“准!”
林大人松了口气,连忙禀告,“微臣私以为,这案情始末尚未定论,况且这不论是何罪名,总要讲究人证物证齐全,且经大理寺三审之后方能定罪,也得看这曹大人又有何说法,不可只听信一面之词!”
帝王意味不明的眼神扫了那工部侍郎一眼,后者立马又低了低身子。
“宣太师觐见!”
帝王话音一落,唱和之声立马传至宫外。
早已等候许久的曹太师,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躯,迟缓地抬起右手一遮额头,挡住中午已十分强烈的光线,头生硬的一仰,对上那耀眼的阳光闭了闭眼。右脚似放慢了动作般抬起,向前一步慢慢跨出,随着身子的运动,终于恢复了灵活,一步一步,脚步沉稳似平日般踏进了那早已十分熟悉的金銮殿中。
“微臣曹瑞林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师平身!”
曹太师听到帝王对自己的称谓,本就泡在寒水中的心更是狠狠掉进了深渊之中,起身之时似有不稳,踉跄一下,不禁左手撑地才未至摔倒。
这过程之中殿内静谧可闻,居然无一人敢扶,俱目不斜视,恍若未见,上座帝王神情隐约模糊,未有丝毫反应,众臣似感觉到了这诡异气氛,越发屏声静气。
曹太师直起身,十分平静地一拱手道:“多谢陛下恩典!”
帝王不置可否,缓缓启口道:“曹太师应当早已听得辅国将军的所列出的多条罪状,这,你认还是不认?”
曹太师面目淡定地向帝王看去,“微臣不认!”
“一柱香时间,自辨罪名!”
曹太师左手背后,头微微低垂,不辨神色。
“微臣自三朝为官以来,向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所献巨大,从不敢居功自傲,如今却厚着脸皮拿来说上一说。其一,薛将军所说微臣构陷同僚只为铲除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