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和门前,击开朝秦高祖亲自设立的鸣冤鼓,上金銮殿去陛下跟前亲自口诉冤屈,可敢!?”
那书生身子一震,目光灼灼的盯着薛姝,突地开口用尽全身力气一吼:“敢!”
声音宛有余波,荡开四方,一声一声回响不断,在人们心中像个锤子似的重重一敲。
那刘大人一听薛姝的话心里立马慌了,敲太和门前的鸣冤鼓?我的个姥姥喂!
这鼓乃是开朝皇帝亲自所设,是为了让这天下百姓知晓当今帝王圣明英武,大秦朝廷清明廉洁,不管是谁,若有冤屈去那鸣冤鼓前连敲三下,便可直接面见帝王,金銮殿上口诉冤屈。
可那鼓放在那都有几百年了,从未有人敲过,到如今只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要是今日这一敲下去,估计整个朝堂天下定要为之震上三震,尽皆为之瞩目!
刘大人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就想阻挠,薛姝冰冷的眼神一扫,两名高壮精悍的亲兵往他身旁一站,刘大人心里一惊连忙看向薛姝,可薛姝却并未理会他了。
扫了眼额头满是冷汗,实则早已有了结果却欲言又止的仵作一眼,“说实话!”
语气冰冷刺骨,气势慑人。
那仵作一抖,眼一闭,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死者年约七十有余,是名男子,全身皆是伤痕,应是他人拳脚殴打所致,肋骨断了三根,致命伤在脑后,观其伤口应是重拳击打致死,未用利器。”说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薛姝点了点头,递过一张纸去,那仵作一看却是刚才自己所诉的一段话,十分详细记录在上,一时不明白薛姝要干什么。
众人只见薛姝接过那书生手中的毛笔递给仵作,又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干脆利落的往那仵作手指一划,还没叫疼就给按到那张纸上去了,“签上你的大名!”
那仵作心里一苦,早知道今天有如此大祸降临,宁可瘸条腿不上府衙也不淌这浑水了!
“快点!”近旁的一位亲兵凶悍一喝,那仵作只能乖乖签字画押了。
谁知出乎仵作意料的是,薛姝不但请了他来,居然还叫了位回春堂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过来了。
那老大夫年纪估计也有花甲之龄,走上一段路就要喘一喘气,到了薛姝跟前一摸额头汗水张口问道,“哪位病人有急症了?”
薛姝看了眼那机灵的小二,丢给他一块碎银子,后者立马高兴的跑了开去。
薛姝一揭白布,“在这!”
那老大夫连忙蹲下靠近前去,定眼一看,立刻脸涨得通红,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这人都死干净了居然还叫大夫,这脑子没毛病吧!”那老大夫毫不客气的就冲着薛姝一吼,气冲冲地转身就想走。
“可能那小二未曾说明,今日请您过来,不过是想为这冤死的老人一个公道罢了!您只需确定这老人死因是否与那仵作一致就可,若老先生实在不愿,薛姝绝不逼迫。”
那老大夫脚步一顿,听完薛姝所言却还是迈开了步子。
“老先生,薛姝冒昧一问,若今日躺在此地的是您,被掳走的是您的孙女,您猜您的亲人当如何?”
老大夫又被气得转过头来,跳脚道:“你这女娃娃嘴里没一句好话,大白天的就诅咒我这个老头子!我挖你家祖坟了还是骂你祖宗了居然这么害我!”
薛姝到了跟前拱手一拜,“老先生,今日薛姝得罪了。但也不怕实话就跟您说了,就算您不愿意,也定会有其他热血仁心的医者愿为那死不瞑目的老者讨一个公道!更何况老先生您莫非只怜惜生人丝毫不在意冤屈的死人么?”
那老大夫险些吐出一口血来,这话说得诛心!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更何况一看那周围有许多一脸愤慨的百姓,要真说了估计都得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