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漫上一层薄薄粉色,还颇为不自在的像猫耳朵一般微动了动。
萧峥张了张口,容十四立马身子凑得更近了些,可过了好半晌,却半丝声响都无。
容十四不禁心里感慨连连,啧啧啧,原来自家主子也有这般如纯情少男般怀春的时候啊!也不妄我辛苦许多年写的那些个催人泪下断人心肠的风月戏本了。赚了!赚了!
萧峥慢慢平复心中不断涌起的一股股热潮,想不到在他人面前启口承认竟是这般艰难。
可是若日后要在姝儿的面前也来这一遭,就这副模样岂不是会被她毫不留情的给取笑了去?
想罢又闭了闭眼,念了遍清心经,待心里的热流渐渐褪去,头脑恢复冷静清醒后,便彷佛十分自然随意一般启口道:
“镇国公世女,薛姝!”
容十四一听,目瞪口呆,傻愣愣地问了句:“谁?”
萧峥周身气息一沉,面色一冷,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道:
“辅!国!将!军!薛!姝!”
容十四脱口而出:“我的个乖乖!就是那传闻中的母老虎么!”
一时心里不禁暗想,真不愧为自家主子,连口味都这么重,估摸着整个京都也就自家主子能消受得起了!与众不同!与众不同!
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容十四丝毫未察觉危险早已逼近,萧峥望着面前这跪着的背影,目光之中一抹幽光一闪而逝。
萧峥一旦开了口便是过了最难的那一步,接着便十分坦然的将最近几日以及今早薛姝的神色态度一一说明。
容十四仔仔细细地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禁颇有成就感的想,人无完人。
这平时看起来十分完美的主子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嘛!而且看主子这漫漫追妻路,以后估计还得重用我十四一二,这以后的在十七煞里头的地位那可就有得讲究了,一时忍不住呵呵乐出声来。
萧峥本是端着茶的手一震,缓缓抬头看了容十四一眼:
“看你这样子,是有对策了?”
容十四立马收了笑,一脸肃然,态度端正:
“十四冒犯了,敢问主子,这薛将军是今早才露出这幅神态还是早有预兆?”
萧峥低头想了想,一时眼帘微垂,睫毛卷翘,片刻便抬头清淡说道:“今早!以前不曾。”
容十四用手一摸下巴,又抬头问道:“主子,那即是如此,小的便斗胆猜测,你二人见面前一天还相处颇为和睦,今早就翻脸不认人了,那肯定就是这晚上发生的事。”
萧峥一脸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容十四倒是不急,颇有条理的分析道:“那能让一个人瞬间改变对另一人的看法的,要么是亲眼所见主子做了些令人误会的事,要么就是定有一位在将军心中地位颇重的人说了主子您的坏话!”
萧峥眼珠一定,直直地盯着容十四,后者被这眼神看着颇有些受不住地冷汗直冒。
萧峥收回眼神,盯着手里端的茶碗里头的茶叶,淡黄清亮的茶汤里,万金难求的雪山银针一根一根在不断地飘飘伏伏。
“你说得颇有道理。”
萧峥说罢,一时双眼放空,似在细细沉思回想当晚所有的细节,容十四立马安静老实跪好,不敢打扰。
过了足有一柱香时间,只见萧峥眼珠忽地一动,狭长的双眼渐渐透出一抹亮亮的光来,艳丽的薄唇颜色越发浓郁,嘴角慢慢扩大,缓缓向上勾起,露出粒粒宛如珍珠一般整齐漂亮的皓齿来。
刚想挪挪屁股的容十四抬头一望,一呆。
自家主子平时不大爱笑,原来这不笑则已一笑起来要人命了都!
幸亏老子是个汉子,要是个女子,估计又要栽在自家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