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打架更是打遍左右巷子无敌手,连哥哥们都甘拜下风。
这潇洒自由如脱缰野马般的好日子,直至阿姝年芳十二之时。
某一日永华郡主无意间兴起,绕得一小巷回府,就见得前边围一堆俊俏少年郎,一长得跟自家女儿颇为相像的少年,正在一堆小子们的加油助威之下,威风凛凛的骑压着一鼻青脸肿依稀貌似隔壁大理寺卿家的三孙子,正打得那小郎哭爹喊娘的。
当时永华郡主还以为自个儿头昏眼花看错了人,眼睛一闭又一睁,哪知却正正好对上了自家乖宝小七儿一脸腼腆害羞的笑意,手中还不忘抓着那小郎君的衣领子不放。
自持行事端庄律己的永华郡主,亲眼见着女儿这荒唐事,当即一晕,只听闻那小巷子上空传来一声清脆有力地嚎叫声:“我的个儿啊!”
据薛家阿姝那模糊却又深刻的记忆,彷佛那次薛家儿郎们全都被长辈们打得屁股开花,好几天都没出过院子门,据小娥八卦说是可能连裤子都穿不上了。
阿姝自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先是给阿娘斟茶认错自此痛改前非,又是被阿爹罚跪祠堂,还得没饭吃就要抄那厚厚一本的薛氏族规。
经过此次的惨痛教训,从此后薛家阿姝便记得:打架得找离家门口远点的地方,还得僻静,更不能让阿娘给知晓,后路也得想好了,屁股要擦干净。
同样的,经过此次惨痛教训,永华郡主回过头来,深刻的意识到:我家乖乖小七儿绝不能再被那些糙小子给带坏了去,我家小七那可是以后要成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绝世才女的!
不然又怎能一洗前耻,让那些瞎了眼的看看我永华的女儿可不是盖的!
还特特地请太后帮忙,求得位德高望重刚打算从宫中回家荣养的教养麽麽回来。
自此可怜的薛姝便开始了一段痛不欲生的“淑女日子”。
笑不能露齿还得用帕子掩嘴;吃饭不得端碗,还不能发出呼噜声,得一口口细嚼慢咽;走路要瘸了腿似得迈小碎步子,不能跑不能跳,有事只能吩咐手下奴仆去干;
还不能跟外男混坐一处,哪怕是亲哥哥也得注意规矩,要是廊上遇得外男,必得见不得人似的躲了过去或是用帕子遮掩住相貌;再也不能舞枪弄棒,举拳揍人吧啦吧啦诸如此类。
薛姝这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两年以后。
永安十八年春,北狄大王子胡可浩耶突率兵马十万,攻打我大秦天险嘉裕关,由此边关告急。
待此消息八百里加急呈达至陛下御桌之时,满朝文武大臣倒也不惧。
先不说嘉峪关自前朝开朝以来便一直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之势,而且这边关一直乃是由镇国公薛家后世子孙世代守卫,北狄人攻打不知道多少次不照样灰头土脸败兴而归?
秦瑞宗也只是调度周边兵马粮草,摆开一阵临阵以待之势,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百姓们也照样毫不担心,日子依旧过得平淡安心。
但随着战势的蔓延,往来京城的八百里加急通信兵不断增加,百姓们似乎也察觉了黑云压顶风雨欲来之势。
直至终有一日,有百姓忆起,那是在边关告急三月之后,是一个天朗气清,万物复苏的好日子。
离京都城门只有五十里处,一个黑点以及其迅猛之速朝城门冲撞而来。
这些日子百姓们见得多了,便也不曾在意。
及至那一人一骑越来越近,看得清了些,城墙上一士兵突然惊呼。
百姓们就只见一匹浑身浴血的战马驮着上面一身穿破烂铠甲的士兵,其背上早已插满了箭头,跌伏在马背上不知死活,唯有忠心的马儿不知疲倦的驮着主人,一路向前疾驰而去。
直到皇宫太和门前,马儿突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