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雨赶过来,看到田息满手的血。
碗碎在水池里,碎片飞起崩到田息的手上,伤口不大,但流了很多血。
罗雨回房间翻找白天用的药膏,田息也跟过来看他在干什么,罗雨找到药膏想回身冲回厨房,转身就撞上了站在身后田息。
“抹点药就好了。”罗雨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温柔的人了,可他还是有些心疼。
“谁和你说的?”田息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质疑“谁和你说这个药抹过了会好?”
“”罗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想着搪塞过去“我忘了,知道很长时间了。”
“”田息平静的看着罗雨给他一圈一圈的包扎伤口,眼神淡淡的,凉凉的,不温柔,也不像昨晚那么凶神恶煞了。
“你”田息平静的说“还疼吗?”
罗雨愣了一下,“?”神经这么不正常吗?一阵一阵的。
“不疼了。”
疼死了,药膏没用的,很疼,哪里都疼,疼的刺骨,可他贪恋,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他希望伤口永远都不要好,罗雨穿着田息的黑色衬衫,这件是他特意拿的,田息有很多件白色的衬衫,他不喜欢,他拿了仅有一件的黑色衬衫,这样,田息就看不到罗雨的伤口了,就不会再流泪了,罗雨不喜欢疼痛,可他更受不了田息白天的样子,田息的眼泪一点下来,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罗雨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罗雨不喜欢,不喜欢田息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行了。”田息抽出手,转身去客厅看起了电影。
罗雨是很怕他的,自然也不敢去打扰,自己静静的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就这么睡着了。
田息看完了一部电影,站起来回了卧室,一部电影放完了田息连男女主角叫什么都不知道,他脑子乱乱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呆了一个时。
罗雨睡着了,他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不同田息记忆中的罗雨,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可爱极了,田息想起了罗雨昨夜流的眼泪,不敢用力,轻轻的躺下,关了灯,轻轻的搂过早就睡熟的罗雨,看了好久好久,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吻了罗雨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
恶魔自己的血,就如同天使掉下的眼泪,是有感情,有记忆的,那究竟是忘记了什么?有记起什么了呢?
田息低头看着水池,他正在洗碗,满手的油光
“妈的。”田息倍感嫌弃把碗用力的摔进水池里“啪!”
“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吧?”田息说着,眼睛里满是哀伤,如同脆弱又精致的水晶玻璃,让罗雨想拥有,却又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水晶而忘却止步。
“对不起对不起”田息看不得这满身的伤痕,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我我不知道我”田息一改昨晚,此时已经是涕不成声。
“”罗雨慌了,罗雨从来没在任何事情上慌过,就连昨晚田息拿着剪刀疯了一样划破他的裤子,划破他的大腿他都没有慌“不是你的错”罗雨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的心很疼,他不想田息这样,他甚至愿意田息回到昨晚的态度。
“嗯。”罗雨静静的看着田息,对面的人异常温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呼吸都很轻,轻到罗雨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他的呼吸。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夕阳西下,罗雨已经吃完了田息亲手做的又亲手喂给他的晚饭,真的,像梦一样。
白昼褪去,黑夜又来临了。
“对不起。”田息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你怎么了?”罗雨抬起手,也不顾身体的疼痛,抓住了田息的手“你别哭啊。”
田息听到后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泪水早就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