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递还给服务员道：”对不起，我们这个朋友刚从四医院放出来，你点的最后一支滴金换成黄尾袋鼠甜白，谢谢。”

    服务员笑着离开，水牛对我说道：“贱人，你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单身狗吗？”

    我还没有回答，苏甜接口道：“因为任律师太抠门了。”

    我一摆手道：“好了，你两口子不要一唱一合了，给我发狗粮吗？快说吧，什么天大的好事？”

    水牛喝了一口柠檬水说：“慌什么，等酒上来再说，先谈风月，安之，你们家静谊呢？”

    安之道：“最近她忙着装修，已经没时间理我了。”

    水牛斜了一眼安之道：“不错嘛，这么快就买房了。我以前就说了，你们不要老是在蜀州混，那个水塘有多大嘛，能涌起多大的水。你们就是要到省城来，这益州，遍地都是黄金，全省有一半以上的律师都在这里吧。”

    我陪笑道：“有理有理，那是那是。”

    酒菜都上了，水牛才慢吞吞地道：“你俩听着，这次我去京城见到了龙老，张英杰这个案子，果然是朝堂震动，连这个都知道了。”说着他举起了大姆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和安之对望一眼，然后我说道：“你说的是住在紫禁城的那个大老板？”

    水牛目视着我和安之，缓缓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如你们所言，自古杀官者必杀，现在朝中分成两派，一派主杀，一派主不杀，暗流涌动啊。”

    安之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道：“牛哥，你不是小题大作吧，这么小一个刑事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水牛干了一杯伊拉苏，高深莫测地说：“这么说吧，朝中向来有改革派和保守派，改革派想借这个案子开启一些深层次的事情，这个很复杂，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所以，这个案子的合议庭成员和检控官都到京城来培训了。”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么久没有通知开庭，原来是这样。”

    安之却道：“牛哥，你说么这么久，我都没有听到天大的好事呀？”

    水牛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苏甜的碗里，不屑地对安之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来喝一杯，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和安之被迫与水牛干了一杯。水牛摇头道：“伊拉苏的口感果然是精致完美，独具特色。我把你们的代理词拿给龙老看了。”说到这里，水牛就停了下来。

    我着急道：“龙老怎么说？是不是龙颜大悦，对我和安之心生爱才之念，忍不住想要促膝长谈，收归门下？”

    水牛哼了一声，不说话。我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

    安之忽大声道：“龙老是保守派？”

    水牛又斜了安之一眼，冷声道：“龙老，法学界的泰斗级人物，怎么可能是保守派？实话给你们说吧，龙老很满意你们的代理意见，为表示对你们的支持，他会在下月来川，届时会专程到你们上行律师事务所参观指导。”

    说完，水牛昂起头，轻蔑地对我们说：“怎么样，是天大的好消息吧？吃你们这一顿，你们心甘情愿吧？”

    我和安之还没有从狂喜中回过神来，龙道平，从进入大学就一样从讲师口中听到的人物，法学界神一样的存大，他老人家竟然要到我们小小的上行所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水牛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大声道：“淡定，淡定。”

    我立刻献上马屁道：“牛哥这一趟居功甚伟，乃是我上行所的第一大功臣，牛哥必将青史留名，万世颂扬。”

    水牛笑着点头道：“舒服舒服，继续拍。”

    安之终于回过神来，也说道：“牛哥古道热肠，交游广阔，乃四千年一出之美男子。最难得是用情专一，体贴细致，是我辈学习之凯模。祝牛哥牛嫂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