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做完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郑和他们好像刚刚根本不在这个房子里。我和薄砺辰刚刚出来的门还开着,这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吗?
薄砺辰静静地望着我,语气坚决:“不要去。”
不要去?我笑了,而且还是望着他笑,带着一丝猖狂,和一丝释然。
“薄砺辰,从现在起,你别再管我,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经决定忘了你,就麻烦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因为这样会使我非常痛苦,仅此而已。
猖狂是因为我的尽力伪装,释然是因为不想再抱有任何期望。如果长久以来的喜欢不被发现,或者对方只是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自我折磨,自我煎熬?
我“呵呵”笑了两声,再次转过身慢慢踱步朝漆黑的泥土堆砌的屋子走去。望着那屋檐上垂垂欲坠的青瓦,只听得到他在我身后淡淡的一声叹息。
“你果然是在梦游。”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却越听越清楚。
我走到门口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门开着,而是这门本就不存在。这样一来,我就更能确定今日白天所发生的的事情并非做梦,因为这门本就是疤哥给踹烂的,郑和应该还没来得及修。
“砰!”突如其来的声响,差点闪瞎了我的腰,
果然如我所料,这房里的确有别的人。如果是有东西掉在地上,根本就不会响第二次,所以这声音一定是人刻意发出来,吸引别人注意的。
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从左边传出来的,我望了一眼室内的装潢,看来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大厅,因为这地方我今儿个才来过。
地上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踩中了其中一颗,差点滑了一跤。为此,我将那颗黑色不明物体从地上捡起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花生米。
呼!我总是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这时,那个发出声音的人似乎是感觉到我正在靠近,再次发出了敲击声。
只不过这次,他所发出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声音,是迅速地敲击了三次。听声音的质感,似乎是有人身体撞击门板。
为什么有时候的声音会停一下,有时候会快速地敲击几下?我猛地一惊,难道,这是!
我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静静等着那个人再次发出声音。果然,这次,我终于发现了他敲击的规律。
“砰!”三秒后,“砰!”三秒后,“砰!”然后,再是迅速的一次的“砰砰砰!”
三声长三声短,这是,求救信号!我循着声音望屋内慢慢靠近,由于屋子里实在是太黑了,我磕磕碰碰地转来转去,最终才能确定,这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郑和家的那种床是最简单的木板床,所以搬动起来并不算费劲。
见那床上凌乱地铺着一床被子,还发出阵阵恶臭,我皱着眉头将床的一角移开,再将另一边旋转九十度,终于是把木板床移到了另一边。
可是这么一看,这床底倒是平整的一片,根本什么都没有。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手机又没电了,我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摸索着地底密道一类的入口突起物。
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人的其他部位会尤其敏感,就比如我现在。
谁知道,还没摸到什么实质性的物体,我的手上忽然蹭到了一根类似头发的东西。我将那根头发从地上摩擦着拾起,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感受片刻,估摸着这头发竟然还不短。
郑和是个寸头,郑莲的头发也只是及肩而已,这么长的头发,会是谁的?我有些纳闷,忽然想起小莲曾经和我提起过一个姐姐,莫非这头发是她口里所说的那位姐姐的?
可是她姐姐,怎么会在这下面?我有些无语,将手中的头发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