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给刘法医打了通电话,他约在离我家不远的一处咖啡厅见面,时间是两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五点半。
时间紧迫,对于凶手的犯罪动机,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但是凶手极有可能继续作案,我们俩倒是达成一致共识。
在家里坐了一个小时,这其中,我查过1462这个数字到底代表什么,但是映入眼帘的就只有那辆列车。
我总是觉得这个数字和那个列车根本没什么关系,但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别的什么。
煎熬许久,我俩终于是在咖啡厅见面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漆色的皮质包包,搁在座位旁,坐在我对面,沉默不语。
服务员站在一旁,我点了杯拿铁,顺便问他要喝什么。
“摩卡或者卡布奇诺吧。”他道。
我不知道这两种咖啡有什么区别。我有选择恐惧症,有人和我说拿铁里面会加鲜奶,味道香醇,挺适合我,所以我每次来都是点的拿铁。
我看看摩卡,又看看卡布奇诺,迟疑了好一会,心中犹豫不已。
见我还不开口,他便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卡布奇诺。”
我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我来选择了,便合上菜单。
“甜腻后便是一股浓郁的苦涩,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他道。
“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是稀奇古怪。
果然他没让我失望,语出惊人。
“咖啡醇具有抗癌作用,不过老年妇女要少喝,会引起骨质疏松。”他朝着我,一脸认真。
我此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这句话当真是对我说的?老年妇女,你姑奶奶我长得像是老年妇女?
心里一万头什么马在我脑海里飞驰而过,最后我还是很客气地给他回了个微笑。
我不敢招惹他,生怕他有一天会拿着我适才看到的那个电动开颅锯,对我这可爱的小脑袋瓜做些什么。
他从黑色文件包里抽出一沓纸,纸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
我默默注视着他手中的纸,眼冒精光,希望他能拿过来给我看看。
没想到,他居然丝毫没有要把那些文案给我看的意思,只是瞧着我,又望了望纸,道:“这些还不能给你看。”
我!不给我看叫我过来干什么!要不是我的拿铁上了,我真想把菜单甩他面前直接走人。
他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阎罗王,猴子派来的奇葩救兵。
“但是我可以口头上和你说说。”他又道。
冷静,冷静,我心想。
我笑眯眯地朝他笑笑,拿起我的拿铁,轻轻抿一口。
呵呵,拿铁,我真想拿铁敲死你。
我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笔。平时这些东西我都会随身携带,以便用来记东西。
“死者,女,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四十五公斤。死亡原因,失血过多。胸口的伤嵌入约八至九公分,凶器是一把长约十五公分的水果刀。”
好在他讲的不快,我奋笔疾书,叫他稍微说慢点,便勉强能跟上他说话的速度。
“死者头死在十二号的夜里十点左右。现场温度二十五度,湿度百分之三十七。”
“案发现场有拖动过尸体的痕迹,但是没有找到脚印。经推断,花园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点点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十二号上午,温华的父母不是来报案说他失踪了吗?”
刘法医抬起头看着我,脸上似乎是有些诧异,点点头。
“当日陈队带人找过,学校,小区,附近的娱乐休闲场所都问过,没人看到过他。调取小区的监控录像,只查到他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