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茕茕孑立沆瀣一气
踽踽独行醍醐灌顶
绵绵瓜瓞奉为圭臬
龙行龘龘犄角旮旯
娉婷袅娜涕泗滂沱
爹爹虽然不和你一样文采斐然,但是这首诗爹爹还是忘不掉的,这诗写的太好了!”
看拓跋淳化一脸感慨的样子,拓跋继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阿爹,那你可知道这首《生僻字》正是出自李行周之手?”
“什么?你是说那个李学士写的?”
拓跋淳化一脸的不可置信,就李行周刚才表现出的那副痞样,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才子啊。
“阿爹,不管你信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想,也许刚才李行周肯定是在激怒我而已,不过幸好我忍住了,这个人难缠了!”
拓跋继琴目光如炬,自信满满的轻声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解释了,看来我这次的选择是对的!”
“阿爹,何出此言?”
拓跋继琴不解,怎么拓跋淳化突然冒出一句这话呢。
“琴儿,你可能不知,这件事我连你两个哥哥都未曾告诉。你知道夜袭丹巴大营的薛楚珍吗,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听闻此言,拓跋继琴就有些明白了,才二十四岁,就有如此智勇,那二十年后呢,那大唐岂不是又多了一位薛讷。
“琴儿,你现在明白爹爹为何会选择大唐了吧,大唐实在是太可怕了。它令人恐惧的地方,不是它的辽阔与富裕,而是这层出不穷的人才啊,如果大唐多几个李行周c薛楚玉这样的人,吐蕃又哪是大唐的对手”
拓跋继琴好像有些理解拓跋淳化的苦处了,别人也许不懂,但是她拓跋继琴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个世上头脑是多么的重要,勇武绝伦又如何,那也是一介武夫,只有无可匹敌的智慧才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昏黄的油灯在轻轻摇曳着,拓跋继琴穿着一套白色的外衣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条长裤,只是长裤的裆部却开了一道口子。
此时拓跋继琴咬着银牙,心里是又羞又怒,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潮红,怪不得宴席间李行周能说出她亵裤的颜色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此时,李行周也未入眠,而是和薛讷面对面的坐在屋里。
“大将军,我想明天去九平镇探访一番!”
“去九平镇?那里都已经被吐蕃人夷为平地了,还去做什么?”
薛讷不解,这大战在即,还去那里做什么。
“大将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何吐蕃人只是劫掠了九平镇呢,其他的村镇却分毫未动。而且,以前吐蕃人一般都是抢掠财物,这次却将镇上的人给掠走了,这不是在饮鸩止渴嘛?”
李行周说的很有道理,吐蕃人还很少做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把人留下的,目的是为了长期进行劫掠,不然人都没有了,还如何打草谷!
“行,你去吧,不过多带点人,这马上就要开战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薛讷可是对李行周很上心的,临行前武则天亲自交代要看好李行周,千万不要出问题。
薛讷跟了武则天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对哪个年轻子弟如此看重过。
“我明白的,放心吧,明天日落之前,行周定会赶回大营!”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李行周就带着熊延福等几十名侍卫离开了马尔康大寨。
骑在马上,一路颠簸,一路向北,目标九平镇。
“彘哥儿,这里就是九平镇了!”
熊延福拉住马,指着前方的一处破败的村镇,此时朝阳已经照耀了整个大地,眼前的情景看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