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真的。

    感觉身体一松，仿佛压在上面的大山突然消失了一般。

    好机会！

    陆毅低头一看，手里精巧的挂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长约十寸的黄金杵，上面圣洁的金光环绕，顿时连他这个凡夫俗子都有了几分出尘的气息。

    “学长，你造的孽已经够多了，天有天命，人有人道，你，走岔劈了！”

    装了一个华丽的逼，陆毅也没有手软，直接就朝着面前的红裙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闭的音乐教室大门直接打开，在黑压压的乌鸦簇拥下，又一条红裙飘荡而来，转瞬即至，直接挡在红衣学长跟前。

    陆毅想要收手已然是来不及，带着袅袅梵音的降魔杵直接就插入了眼前一道倩影的心胀里。

    陆毅的眼睛睁大，再睁大，他的手松开降魔杵，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眼前的红衣学姐竟然跟蒋芊芊长的一模一样，除了眉头一颗隐约的黑痣，陆毅挑不出半分差别。

    回头看了陆毅一眼，红衣学姐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便看向了穿着同样红裙的厉鬼。

    “阿郎，我回来了，当年你因为杀了我造就了这一身戾气，今天我将一切还给你，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

    红衣学姐轻轻抚摸着眼前那张苍白可怕的脸，她好像是在哭，满满一教室的乌鸦不断发出哀鸣，一时间构成一首仿佛来自地狱的哀乐，绕梁三日，经久不绝。

    红衣学姐靠在厉鬼怀里，慢慢的将插在自己身上的降魔杵拔了出来，然后直接插进了对方胸口。

    惨叫，嘶吼，咆哮，厉鬼身上的黑色雾气与降魔杵的梵音金光对峙，很快就处于弱势，直接被吞噬消散。

    等吞噬殆尽，降魔杵仿佛是吃饱了一般，再次变成挂坠，飞回到陆毅脖子上。

    厉鬼消失不见，红衣学长变回了一个俊秀的青年模样，脸上依旧带着几分阴翳。

    “阿郎，再为我唱一曲可好？”

    两个魂魄开始逐渐变淡，不过他们好像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红衣学姐坐回到第三架钢琴前面，断掉的琴弦顿时重新链接在一起。

    “天地无情兮，我心无悔。”

    “恒古悠悠兮，难与你别。”

    陆毅擦了擦眼泪，便想要去扶倒在地上的小艾，不过手在她身上穿过，最后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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