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岚看着姜鸣一步步离开,心中那丝热情也是缓缓冷却下来,只见还有他的余温,但今日过后再也不会残存什么了。
“三倾酒,不回头!那是因为顾忌我吗?若是没有这些事,你或许就直接答应参子奇的招揽了吧?这些本来都足以让我感动,但,但是,我自那日后,再也容不下一颗炙热的心。”
木青岚惘然若失,眼光迷离,她坐在这里,像是一尊清冷唯美的雕像一般。
不知何时,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道阴柔甚至恶心的声音响起:“小姐,可以陪小王轻酌两杯吗?”
木青岚瞬间回过神来,目光抬起,似是有一种萧瑟的肃杀之状。
四王子,参子珩!
姜鸣由着参子奇在前走,渐入王府深处,因为大概浏览过王府构造图,他并未深处未知之地而心感恐惧,内心反而是蠢蠢欲动的迫切,也许只有从这候凤王府走下去,他才能有未来。
参子奇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百米处的一座高大的孤立的阁楼,表情瞬间变得肃冷:“前面便是内堂,是王府政事处理的地方,一楼孤立,无任何隐蔽,百米内能放得下千名铁骑,说是险地也不为过。你,确定要去吗?”
姜鸣善意地一笑,虽不知参子奇真实的心思,但两次招揽c三番敬酒c多次提醒,这在纵横复杂的局势中难得可贵,君子相惜,大概便是如此。他只能将一切都放下,若有所思地道:“有些事,我必须明白,人不会白死,泪不会白流。即便罗网遍布,我也走定了。”
参子奇不再说什么,重新恢复平淡颜色,迈步急行,一脚踏入了内堂。
再过几分钟,姜鸣也踏入这处装饰华丽的楼阁,他见到了候凤王,此时参子奇与军师卫道安都在,还有十数位铁甲将军皆立于左右,军容严整,场面冷峻。
“你不用在考虑下了吗?”候凤王参正风面色冷淡,负手背后,俨然将一州景物了然于胸。
长戟杵于地上,地板顿时裂开一道大缝,姜鸣将短衫脱下,露出赤裸的健美但不强壮的上身,他道:“候凤王,我问你,甘邕寨的山匪是受谁指示?是你,还是参子珩?”
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地质问王侯,即便是整个九府联盟的会主,见王则礼敬,王不必叩首,这是官吏间最大的礼节。然而,平民一人,怒上堂前,洪声掷地如雷崩,何人敢为?
参正风道:“是我?是珩儿?又有什么所谓?没有我授意或者允许,他敢雇匪杀人?你倒是考虑地没有意义。”
“好,有这句话,我就不怕杀错好人了。当然也许是没有好人的。”姜鸣目光暗暗瞥过一旁淡漠无言的参子奇,借着长戟刺眼的锋芒,将那一丝犹豫掩饰过了。
“诸将听令!”
“末将在!”
“反贼姜鸣窃入王府盗走王府构造图,其心之恶昭然若揭,今此又持戟赴宴,其意甚毒,将有弑王刺将之计。本王昭令,理解捕拿姜鸣,若遇反抗,格杀无咎。”
顷刻间,十数名征战多年的军中将领拔剑暴起,寒光闪动,杀意顿现。
乱战,姜鸣持戟在中,一边抵抗着众将疯狂进攻,一边急速向后暴退,退出内堂,在那片宽旷的空地上交伐。
这一交手,姜鸣便是深感不妙,这十几名将士身手极为强悍,招招都向着刁钻的角度攻击,本都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将领,相互配合颇有默契,即使姜鸣的单独打斗能力优秀,但在这般有序的持续进攻之下,不久便是陷入疲累之中。
众将合攻,一个眼神另一人便是明了,一人失势便有另一人迅速补上,就算是车轮战,姜鸣都会感到十分头疼,而且是十数人的全力施为,他没有立刻落败已是幸运万分。
“不能被一直拖住!我在这里时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