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其实不是一个有耐心,性格纯良之人。他仗着自己有张欺骗性的脸,从小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的调皮捣蛋,作威作福。
每次在外面疯了一圈回家后,挨骂和挨揍是少不了的。
沈路对付这个最有心得,他妈只要一看到他眼角含泪,鼓着腮帮子,撅着嘴巴一声不吭的样子,就算再生气,也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招百试不爽,但也仅仅是小时候。
长大后,他已经不屑于去做这些幼稚的行为,打架斗殴他尽量不在脸上挂彩,有些事情他懂得了埋在心里,不愿去和家里人沟通。
他开始收敛自己外放的锋芒,渐渐开始沉稳下来,有了耐心去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比如说,学美术。
沈路愿意去学美术,完全是为了满足他妈对他的期许。
从他姥姥到她妈,都是国家二级舞蹈演员,皆在某高校的戏剧学院做过副教授。两辈人都受到过艺术熏陶,身上有着非凡的气质。
所以对他这个调皮捣蛋要上天的熊孩子,她们也都希望或许学习艺术,还可以改变一下他。
沈路拒绝跳舞,音乐,最后无奈之下选择了美术。
估计是遗传,又或者是天生是这块料。沈路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渐渐的也不排斥,甚至觉得画画,还挺有意思的。
后来小有所成,也参加过几次全国美术比赛,得过奖,授到过荣誉,然后就顺其自然的考入名校。
他的生活似乎一直顺风顺水,要不是在他妈妈突然要再婚,他估计这辈子也就会照着暨定的路走下去。
做一名优秀的美术老师,没事出去写写生,顺便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然而这一切的终结,全都败在了夏崇宁的身上。
他头大的叹口气,膝盖用力,又换来梁宽的一声哀嚎。
“哥,疼死我了……”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这一个月早就练就了无坚不摧的本事。”
梁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无比悲催的喊,“我哪能跟你比!你手段多辣啊……”
沈路一听,力道又加大几分,“能不能好好说话!”
梁宽疼的眼泪直往外飙,喳喳呼呼的叫,“我错了,我错了……”
沈路这才放松力道,“你说说你学什么不好,尽学的这些流里流气的性子?”
“一会我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把你接走。”
梁宽一听到要把他哥抬出来了,立马开始奋力挣扎,一边扭一边叫,“不行,不行……”
这一串叠音喊了半天,才让他露出了点孩子气。沈路抽出一只手把他竖的老高的头发撸平后,这才看着顺眼了点。然后又把烟从他的外套口袋里顺了出来。
他举着烟盒一看,软包中华……
沈路眉头皱的老高,端详了一会儿,看了看烟盒里面的香烟,大概还有十几支。
兀自把烟揣进自己的兜里,又翻了翻梁宽的外套的其他口袋,顺便把zippo打火机一起没收了。
旁边的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一边心疼老大,又不敢去挑衅,自觉的站成一排,等着挨训。
沈路好笑的说,“你们不走是吧?那等我收拾完梁宽,也给你们松松筋络。”
话语刚落,不出一会儿功夫,两位男生分别载着女孩子走了,还剩下一个女孩束手束脚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沈路见她没走,疑惑的问,“你还有事?”
女孩小脸惨白,她嫌弃的看着地上呲牙咧嘴的梁宽,又看了看丰神俊貌,悠然自得的沈路后,颊上染上一丝红霞。
“我,我是坐宽哥的车来的……”
沈路了然的点点头,问,“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