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方c廖开c任大任二两夫妇以及任老汉夫妇都被带到堂前。
杨箕端坐在高堂之上,望了一眼底下诸人,猛然间沉声喝问道:“说,怎么回事?”
他已经从主簿的妾室那得知貂蝉她们的确是州牧府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跟这姓任的一家人是什么关系,可还是决定秉公处理这事,以免落人口舌。
杨箕知道主簿的妾室出身于普通商户人家,因此对于她说曾经见过州牧府的女人也不足为奇,毕竟州牧的人难免会私下去买些物事。
王方看到主簿的妾室将貂蝉两人带到一边,知情势不妙,担心任大嫂胡乱说话把他牵扯进去,于是上前两步道:“大人”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杨箕猛然一拍醒木,道:“放肆,本官没问你,居然敢在此扰乱公堂,该当何罪?”
说到这,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旁边的主簿。
杨箕早就对王方此人的劣迹昭著有所耳闻,只是一时没有确凿地证据,此时哪里会给他机会去颠倒是非?
主簿心领神会地道:“按律例当乱棍打出!”
杨箕正色道:“来人,先将此人押下候审,等审过任氏一家人的案件,再作处理。”
任大嫂眼看着一向蛮横霸道的王方不由分说地被两个衙役像拖死狗一样押了下去,登时吓得她亡魂丧胆,不禁哭丧着脸道:“大人,民妇不告她了!”
王方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要被乱棍打出去,她无凭无据告貂蝉是骗子,岂不更惨?
杨箕听了后一拍醒木,喝道:“大胆刁妇!”
顿了顿,他又道:“你以为县衙是你家里,你想要告谁就可以来告谁,你想不告了就不告了?”
杨箕听衙差说了情况,哪里还不知道任大任二夫妇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任大嫂浑身颤栗不已地道:“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开恩!”
她不敢再作任何狡辩,以免触怒县令大人,更罪加一等。
杨箕听任大嫂一五一十地讲述事件的始末,又与心下惶恐的任大以及其他在场的围观之人一一认证之后,确定了任大嫂诬告的事实,断言道:“蓄意诬告他人,按律收监三个月,以儆效尤!”
等衙役将任大嫂带走,杨箕又道:“任大,你明知妻子蓄意诬告他人,非但不加以阻拦制止,反而是与其一同诬告他人。念你初犯,本官此次就罚你三十大板,此后若是敢再犯,必然重处!”
任大很快被拉了下去,直打得他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任二夫妇听到堂下任大无比凄凉地惨叫声,一古脑儿将事情全说了。
原来任家有一个女儿,后来在他们一家人逃避战难的时候意外死了。碰巧在路上遇到一个年岁与他们女儿差不多的女童,见她可怜,就带着她一起四处去n,最后一家人实在是活不下去,就把女童卖给了一个大户。
任老汉夫妇忠厚老实,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不用杨箕去开口审问,就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任二被打了二十大板,任二嫂因为是女人,没打她板子,而是罚了她二十下掌嘴,直打得她那张利嘴肿得跟猪戒一般。
貂蝉得知了事情真相,心中更是一片茫然:自私无情的任氏一家人不是她的家人,这是好事,可她真正的家人会在哪里,只怕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了。
她没有从任氏一家那里得到任何有关她身份的一点线索,事实上貂蝉在见识过任氏家人之后,已经不那么想去寻找下落不明的亲人。
如果跟任氏兄弟一样,那她即使找到他们,也只能是徒添烦忧而已。
貂蝉感激任老汉夫妇,却是不好多说什么。
她想送些钱财给他们,又担心要不了多久,再多的钱财还是会被任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