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现在正是局势动荡c风雨飘摇的时候,又怎么能为了爱惜自己的名声和性命,而置君主臣民于不顾呢?”
韦尤在蔡府中信步而行,娓娓而谈地道:“一个人的能力越大,他身上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大;而得到的越多,他的牵绊也就会越多!”
他说得大义凛然,大有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的架势。
蔡邕不禁愣在那,喃喃念着韦尤所说的话,突然大笑道:“枉我活五六十载,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弱冠小子看得透彻明白,可悲可笑!”
他看向韦尤的目光第一次有了异样,明显地热情很多,有种阔然开朗的感觉。
酒席上,蔡邕亲自作陪,绝口不提韦尤此前拜师的事,颇有引以为知己之意。
蔡琰得知父亲蔡邕决定三日后启程前往洛阳,并且邀请韦尤同行,她心里别提有多郁闷和不满,于是私自找到韦尤的院子,大声叫道:“大骗子,你给我出来!”
她以为父亲是碍于脸面才留下韦尤,不由更加厌恶他。
“小姐,熟归熟,你要这样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韦尤从房间出来,一脸地严肃认真。
他对蔡琰这个脾气暴躁的千金小姐,并没有多少好感。虽然她身份比较高贵,样貌也很美丽,或许还有文才,可是依然改变不了他的第一印象。
“真是臭不要脸,自己死皮懒脸的跑过来,谁跟你熟?”
蔡琰双眼瞪着他,毫不留情地撇清了关系。
她心里气不过韦尤蛮不讲理的跑到她家来,他们还要对他礼遇,如果不找韦尤发泄一通不满,实在是很难咽下这口恶气。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自然相熟;我与你父亲平辈论交,按照辈分应该叫你一声世侄女,难道有错?”
韦尤前世活了三十多岁,称她一声世侄女再正常不过,叫起来也是自然而然,完全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要借助她父亲蔡邕的名气,他根本不会理她,却也没有示弱的道理。
“骗子,你给我等着吧!”
蔡琰气得直跺脚,怒气冲冲地道:“不管你之前对我父亲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我都一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无法胡搅蛮缠,哪里说得过韦尤,又不好去找父亲蔡邕对质,只能是暗暗咬牙切齿地发狠。
“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会对你父亲花言巧语?”
韦尤神色间一正,道:“真要有花言巧语,我也应该是留着对世侄女你来说,去跟你父亲说,岂不对牛弹琴?”
闻讯赶到的蔡邕听了后,差点吐出老血来。
他知道女儿蔡琰心里对韦尤有成见,担心他们吵起来,一得到消息就赶了来,正好听到这里。
蔡琰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心中的冲天怒气道:“那我问你,为何我父亲突然又说要去洛阳?”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归汗青!”
韦尤双手背在身后,四十五角仰望着天空,淡淡地道:“你父亲一大把年纪,这时候与其躲在家里虚耗光阴,还不如到朝廷里面去为国家和百姓做点事情,这样的道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说完之后,他悠然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像是大人没兴趣跟小孩子讲大道理一般。
蔡琰愣了好一阵子,发现房门已关上,不由上前拍门叫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如今正是奸臣当道,我父亲去了非但可能名声受损,而且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她当然希望父亲能够为朝廷和百姓效力,可更清楚董卓等人的凶残成性,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年迈的父亲轻涉险境。
“知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