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应他。
就这样,在雪夜的长街上,徒添了两抹交缠相拥的身影。
他的唇,很凉,还打着颤。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我身上的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便办理了出院。
小诺的情况,只能一直在医院住着,倒是不用我们担心,什么都有特护照顾,也十分尽心。
出院的那天,上官瑞和方天泽来了锦园。两个人都很沉默,连一向最爱说爱笑的方天泽都没了话。
吃饭的时候,上官瑞突然放下筷子,对我说:“对不起,我去晚了。”
我的手颤了下,鼻子一酸,差一点又哭出来。低下头,快速的整理了下情绪,重又抬头道:“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赶到,我和小诺,现在都活不成。”
我不会迁怒别人,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
“不,我们有责任。”方天泽说:“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保护好孩子。”
“要说责任,都是我的错。”伊墨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俩。”
我吸了吸鼻子,“都别说了,谁都没错,何况,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接受了。”我说:“吃饭吧,不管怎么说,我该谢谢你们。”
上官瑞默了默,没再说什么。
只是过了两天,军总医院里来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医学专家,给小诺从头到尾做了一边检查。得到的结果,虽然依旧是不尽人意,但他的话却让我们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说:“孩子的脑干有轻微反射,虽然十分微弱,近乎为零,但只要有反射,就说明脑干还是存活的。”
他又重新给小诺做了个颅脑多普勒超声,最后确定,小诺并非真正的脑死亡。
只是最初入院的时候,孩子太小,情况确实是非常严重,以至于当时的脑干反射呈现了假死亡状态。
他告诉我们,孩子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这也是他活了几十年见到的首例。
我是法医,他说的这些自然明白。
那也就是说,小诺是植物人,而非脑死亡。也就是说,他会活下去,至于何时苏醒,我相信事在人为。
我激动的趴在伊墨的怀里抽泣,有希望就好。
老先生又重新出了一套治疗方案,还说以后他也会一直关注孩子的身体情况。
我和伊墨说要请他吃饭,被他婉言谢绝。
“刚下了飞机就过来了,那边还有两个兄弟等着我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以后的日子还长。”他笑呵呵的说:“别心急,欲速则不达。”
我点点头,目送他上车离开。
“这位专家,怎么会突然来给小诺做检查?”把人送走后,我依旧是茫然的。
伊墨将目光收回来,语气十分肯定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专家应该姓宋。”
“你认识?”我问道。
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他低头看我,叹了口气,“上官瑞的岳父姓宋,曾经是个很有名气的医生,只是家族原因,后来不得不接管家族生意。但据我所知,他岳父现在应该是在国外。”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照这么说,那是上官瑞特意请了他岳父回国,为小诺治病。可他半点口风都没透,甚至都没有亲自送人来。他的心里,还是为小诺的事情自责。
我叹了口气,“他有心了,帮我谢谢他。”
有了这个希望,我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
又回到原来的生活,也回到局里上班,只是每天多了一个地方,下了班必然先到医院看看孩子,伊墨多数也会陪着。
有时候他还会给孩子讲故事,有的时候也会陪着我给孩子唱歌。植物人的苏醒案例我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