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战争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这是怎么回事?”
每个楚国士兵在欣喜之余,心头都不由自主的浮出了这个疑问。
相较于楚国的狂喜,诸侯国的联军之中满是惨淡景象。
“嗨!这仗打的真是窝囊!”
一位将军忍不住的出声抱怨,何夫统却是当作没听见,任由他们破口开骂。
既然胜了,那再骂归海乱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之前以为是必死之局,骂了也就骂了,可如今不光没死,还反败为胜,若是归海乱怪罪下来。
想想荆州城外那收割性命的飓风,士兵都有些不寒而栗。
“归海天人让联军在十日之内全军退出楚国国境!”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荆州内飞快的传开了。“这样说来,还是归海天人救的我们啊!”“我说为什么这些联军明明占尽优势,莫名其妙的退兵了,原来是天人的功劳啊!”
“我们之前还向天人口出妄言,实在是太不知好歹。我要去天人府上请罪!”
“我也去!”“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吧!”“好!”
浩浩荡荡的大军,单膝跪倒在归海乱所住的宫殿前,一些宫内的侍从都吓得晕了过去,还以为这些士兵要造反了。
“我等罪臣,恳求天人降罪!”
这隆隆声响犹如天雷,惊的风云色变。
“你们有什么罪?”这声音似乎不大,可就像归海乱站在众人身旁一样,声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
“我们!我们冒犯了天人!”
“那该作何惩治?”这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归海乱到底是什么态度。
“该”辨不出归海乱的想法,领头的一个士兵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出来心中所想。“全凭天人发落!”
“任我发落?”归海乱站着宫门前,一个单薄的身影,却是压得这数万将士喘不过气来。
“世间一切的耻辱都应该用鲜血来洗刷,你若是让我发落,那我只能剥夺你们的生命了。”归海乱说话的样子,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轻柔的声音却在诉说着血腥的故事。
面前的将士咬紧牙关,似乎未曾想过反驳。
“这场战争因我而起,所以你们可以骂我,但这战争也因我而去,所以我未曾出手相助。唉!你们走吧。”归海乱说完,转身进了宫殿,带上嫦妙倾,二人便破空而去了。
宫门前的士卒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归海乱不想再因为自己,扰乱这世间的安平,哪怕这份安平只是暂时的虚妄。
直到今日,他对死在天雷之下的智空大师,还是有着一份愧疚。
悦来客栈前几日来了几位行踪成迷的客人,这些人都携着刀兵,若是靠的太近,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掌柜的心中有些不安,就自己与其周迅,让店中的二前去报官。去了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回来。每次有二偷偷出去报官,这些人中似乎是头领的人,就会用他那血红的眸子,向掌柜的瞧上一眼。在这目光之下,掌柜的每次都会心生不宁好久。
报官不成,这些平民百姓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祈求上天,这些凶悍之人,不会在他的店里惹出什么事端了。
“剑一大人,散灵归海乱逃走了!”“追!”
掌柜的日夜祷告似乎是显灵了,这几个身份不明的客人终于走了,还留下一锭金子,数倍的结下了房钱,着实让掌柜的欣喜若狂。
“他去哪了?”
“似乎是灵犀阁的方向!”
“追上去,将他们一打尽!”
“遵令!”
再次收到归海禅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