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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起来整个胸腔都像是要咳掉了。”

    “杜衡,你这嘴是止不住了吗?”雪灵染在屏风后轻拍了一下案面,怒斥道。接着又是一连串闷闷的咳嗽声传出来,像是使劲去忍也忍不住了般。

    凤墨影听完这些话,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似乎好没良心。

    人家“救”了她,也算是救了她吧。

    这些天来,她都没有认真的详细的询问过他的病情,也没有亲自过来关心他。却一而再地派人过来烦扰他养病。

    若是要用个词来形容,她就是一只标准的“大猪蹄子。”

    看看人家对她,这一次次的,没有一次敷衍。她需要佛经,人家给她写;她需要验药,人家给她验;她需要查香,人家给她查;她需要开宴,人家给她请;她需要领罚,人家给她制。

    问题是,这一次次的,人家还是带着病的。

    平心而论,就算她是女帝,但若人家说还病着,这些事都没精神,干不了,还是可以推拒过去的,毕竟人家是因为舍命救她,才受了重伤,病倒在了床上。

    凤墨影久久地说不上话,最后还是急切切地说了一句:“杜衡,还不去将你家公子扶到榻上躺好了。”

    杜衡“诺”了一声后,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地拐进了屏风后。雪灵染望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后,还不忘说了一句:“谢陛下体恤。”

    凤墨影也坐不住了,跟着走到屏风后,心想不过是一场重感冒,难道就因为如此都不过去看看人家吗?

    若他当真真心喜欢这个前女帝,而她现在就是女帝了,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去关怀一下,未免太薄情,太让他寒心了。

    雪灵染刚躺到了榻上,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一挥手,将榻前的青纱帐放了下来,阻挡了凤墨影探视的目光。

    他躺在已放得冰凉的被褥里,只觉得脑袋热得发胀,头疼欲裂。

    凤墨影也识趣地停在了榻前,坐在离之不远的矮墩上,隔着纱帐看了里面朦胧的人影一眼。

    雪灵染轻轻喘了一口气后,对杜衡说道:“你先退下去,我有话与陛下说。”

    杜衡应了一声,为他掖好被角,转身朝凤墨影一礼,便朝殿门外走去。

    凤墨影瞧了瞧这波操作,心有所感地对屏风外的云玳与绛璎道:“你们也先退下去罢。”

    “诺!”两位女官一同应声,回身退出了殿外,顺手关上了殿门,与杜衡一起守在了外面。

    殿中,烛光摇曳,隔着屏风宛如晚星。

    雪灵染透过青纱帐看向离着三步外坐着的人,缓慢地开口道:“陛下这番前来,可是为了询问漠回兰籽的事情?”

    “不错。”凤墨点头道,心想这人心思也灵慧。

    雪灵染默了一瞬,才又说道:“漠回是凤曦国最南边的一个小国,漠回兰籽是那里皇室的秘药。知道它的药性与炼制方式的人甚少,臣因少时师从药师谷颜毕先生,从他记载的药书中读到过关于漠回兰籽的一些记录。”

    一只稍稍消瘦的手从青纱帐中递出来一张画纸,手指极长,白如玉,又如竹节般纤长灵秀。

    凤墨影本就是一个手控,她此刻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中的激动。这一只手,满足了她对完美的手模所有的想象,这一伸手,就即刻暴露了她的本性,立刻握住了那只手。

    轻纱帐内的人轻咳了一声,她才醒过了神来,改捏上了那一张画纸。脸上还自讪讪微红不退。

    她默不作声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内心里又不断重新自我建设中:自己如今是女帝,以她与他现在明面上的关系,方才的动作绝不应称作为,失礼。或许可以称之为,情趣。

    这样一想,她就宽慰了自己。

    目光才重新落在了那张纸上,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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