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水名灵双掌击出,暴乱的真气有如巨石砸下。
袖娥惊恐的尖叫一声,二人保持着苟合的姿势,双双断了气!
但他们的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只是躺着,并不像她杀。
眨眼间,黑影无踪,风停树止,巧玢的尸体也不再晃动。碧水湖重归宁静,好像什么也未发生过,一切都静谧得诡异。
水名灵默默的站在回廊下,看着巧玢青白的脸,看着岸上不堪的一对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巧玢,还差一个人,你就可以安息了!”
清风拂过,仿佛是巧玢在与水名灵讲话,月儿缓缓从乌云后探出头来,肃清阴霾,翠柳似越发清新,一如人情。
第二日天刚见亮,水名灵正半梦半醒,忽然不知谁人在门外惊呼一声,“不好啦!死人啦!”,接着身边传来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
水名灵缓缓睁开眼,晨曦之中只见未穿戴整齐的婢女们围在一起,嗡嗡议论作一团,这么冷的季节,倒是显少瞧见晨起时能有这般热闹。
她慢条斯理的坐在床上,捂着被子,便听得她们道。
“死人了?谁死了?”
“是呀,谁死了?你快说说!”
“巧玢,巧玢死了!”
“不会吧?她怎么会死?”婢女们不约而同惊异出声,断然不相信性子温和的巧玢会死。
“不止她死了,还有两个人死了!”
“还有哪两个?你快说!”
“还有刘侍卫和袖娥!”
“天呐!就是那个鼻孔朝天的袖娥?怎么回事?”
“听说啊,据推测,巧玢应该是看见刘侍卫和袖娥偷情,被发现了,然后被刘侍卫和袖娥推到湖中溺死了!然后刘侍卫和袖娥不知廉耻,欲罢不能,居然直接在湖边苟且,接着纵欲过度死了!”
“天爷呀!怎么会有这种事?简直不得了了!难道巡夜的人没发现吗?”
“碧水湖偏僻,自然巡夜没得那么勤,哪里能立刻发现?”
“哎,可惜了巧玢那丫头”
一时间众人纷纷垂下头,面露哀色。毕竟同是一个姑姑带领下的姐妹,多少生出了情意,巧玢冤死,怎么不为之扼腕?
唯有水名灵不言不语,下床穿鞋,收拾梳洗,但神色比以往还要冷淡。
“可惜什么?宫里规定夜间禁食,她自己不遵守,才轮的这个下场,也怪不得哪个。”突然有人打破气氛,大声道。
水名灵的动作一顿,看了那人一眼。
发言者在她们这些宫女中算得上是老前辈,年十七,历来遵守宫规,也最有威信。
她这么一说,自然有人不服,觉得她太没人性,但碍于她的威严,也没再继续讨论。
“巧玢初入宫中,当然比不得我们,哪能习惯这么快?我们初入宫那会子照样不每晚饿得偷吃东西嘛!”风荷来到水名灵身边小声抱怨。
“但换个方位思考,如若巧玢不去碧水湖,是不是就不会被溺杀,白白葬送了性命呢?”水名灵穿戴整齐,淡淡答她。
换而言之,如若巧玢遵守了宫规,没有与刘侍卫私通,没有意气用事去见袖娥,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吗?
风荷闻言一愣,似乎想不到水名灵会如此回答。
水名灵面色无波的看她一眼,眉宇间隐隐一丝哀伤转瞬即逝,无奈叹了口气,“方才那位姐姐是在教你们,凡事自有它存在的道理,该遵守的千万别轻易触犯,我如此说,不过是不想看到第二个巧玢,你知不知道?”
她们不过一介小小的宫女,又没有靠山,若还不遵守宫规,一旦犯了事儿,九死一生,轻易走错不得。
风荷惊了一下,对上她眸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