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这里可缺厨娘扫洒?”
门房眼前一亮:“最近屠老夫人正在闹水土不服,嫌食物不合胃口,把厨房那批人都愁坏了,若是这位娘子擅长厨艺,说不定能为我们解决难题呢!”
他又大笔一挥,将陆佳的名字记下:“两位先去账房领定金,明天就可以上工了!我们屠府包三餐和住宿,每月末有两日假期,工钱月结,每人3钱银子。”
做门房的惯会察言观色,眼下他看陆佳和白纭面色皆不对,只以为两人对月钱不满意,于是劝道:“钱是不多,可现在这个世道,这种包三餐的活计从哪里找,?厨房那可是个肥差,别的人可是盼都盼不来呢。”
和白纭的帐可以等会算,但门房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于是陆佳勉强笑道:“多谢小哥对我们兄妹二人多加照拂了。”
两人端端正正跟在门房后头领了定金,又签了用人合同,眼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刚出屠宅进入巷口,两人已经开始拉拉扯扯。
暴躁陆佳当惯了泼辣寡妇,一看四下无人,提脚就往白纭身上踹:“你嘴巴在放什么狗屁!让老娘去当厨娘?亏你想的出来!这几日你吃我的用我的,别人都是田螺姑娘日日想着报恩,只你像个白眼狼天天坑人!”
白纭闪得及时,但垂头一看,白衣上还是给带上了几个泥点子,他冷声道:“到底是谁坑害谁?让我去当杂役?亏你想得出来!”
看陆佳想要开口辩解,他挑挑眉接着说:“无论是怎样的试探也该有底限吧?计是你提的,事是你惹的,将我一人推入火坑,还想全身而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他目光轻而灵,却如尖刀可以洞穿人的内心,似乎也看清楚了陆佳心里头那些小九九,陆佳虽然心虚,气势倒是不输:“谁说我在试探你!这屠府算得上什么火坑?”
“既不是试探我,这屠府也不是火坑,那就一道走罢?好吗...妹妹。”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柔和,那一声“妹妹”绵长带有情义,既轻又浅,似乎只在他喉头一滚而过,却叫陆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欲再和他虚以为蛇,陆佳指指街道那侧:“你走远点,我们在道上两边走,今天我不想看你正脸。怕吃不下饭。”
他冷哼一声:“你这么爱钱,值五十金的脸也不愿多看?”
“人民币可没有像你这么多话的!”
“人民币?是金子在徽州的叫法吗?”
“滚!”
两人没走几步,前方一个小孩子愣头愣脑撞上来,撞就撞了,陆佳侧身的时候,那小孩居然抓紧了陆佳的衣裳,他抬起头,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来看陆佳:“姐姐...”
陆佳一愣:“怎么了?你父母呢?”
小孩子一身脏兮兮的,脸也是灰扑扑的,他话还未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我没有父母了。”
“那你其他亲人呢?”
小孩脸埋在了陆佳的裙裾上,他很慢很慢的说:“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姐姐,我自己流浪好几个月了....”
“哦,这样啊。”陆佳淡淡的回答,然后翻出包袱,从里面掏出来个干巴巴的馒头递给他,她的语气也是干巴巴的:“拿着吧,慢点吃够你吃几天了。不用找了。”
说罢,她从小孩的手里抓过自己的裙裾,慢慢走开,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这小孩莫不是当自己是傻子,这样的乱世,真要是难民虽说不至于易子而食,但是没有父母亲族庇佑的小孩,怎么可能长这么大?还长这么壮实?
——肯定是骗子,早听说吴县街上总有小孩当街拉扯女眷,其实他们身后往往有几个大汉监视着,若是女眷不给钱就会拖人进暗巷明抢了!
她一边庆幸自己机智,一边走的飞快,但越走越不对劲,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