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不会回来。”
行!
陆佳脸上纠结无比,但她到底还是忍下来了:“我怎么会想杀你?我还等着拿龙骨呢。”
“女人心海底针,你自己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只有你一人知道了。”
再开口的时候,他唇边带笑,却眼色沉沉:“我也得有我的筹码吧。确保你不会背叛的筹码。”
“行行行...”陆佳摆手,装作没有被鱼精洞穿自己的心思,正色道:“那我们...过一会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去北海吧。”
说罢,她逃也似的跑出偏屋,一边跑一边暗暗伤心:为什么都是在人生低谷,有的人有鸡腿吃,有的人却只能啃馒头!
.........
待到两人坐在西市菜市口,盯着过往人流,白纭回头看陆佳:“我们在这讨论?你确定?”
陆佳点头,拿起了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说:“我想了好久,确定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我们去北海,需要筹措路费嘛。所以我们需要卖点东西换钱。”
“可是我们没有带东西出来啊?你要卖什么?”
“卖我们现下最值钱的东西。”
她笔下如飞,一手字写的又丑又顺溜,虽然字写得惨不忍睹,但文字语义还是简单明确的:
古有义子董勇卖身葬父,今有家兄白云卖身养妹。家兄白云,纯良柔顺,美貌端方。冬可卧冰求鲤,夏可扇凉枕席。实乃居家旅行首选!
白纭愣愣看了这行字许久,不知道是脑子坏了还是什么,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的名字写错了...”
陆佳从善如流正想改正,但白纭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还想用我的真名?”
又愣了一会,他才好像从面前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已经咬碎一口银牙:“你要卖...我?”
陆佳扬唇一笑,心头的那口恶气终于喷涌而出,让她身心舒畅,但她还是很快收敛了那副小人得志的喜意,只正色道:“我家徒四壁你又不是不知道,思来想去,我家最值钱的...”
她扬手勾了他下巴,盯着那张完美无缺的漂亮面容,越看越开心:柳如眉,云似发,这男人百无一用,却偏生长一张极好的脸,他的风韵在眉梢和眼角,只消得轻轻一撇,世上大多数女子看了都要把持不住,想来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说不定卖这一次,去北海的路费都有了!
白纭伸脚踢翻了面前的牌子,站起身来:“不行。”
陆佳一下子又将牌子立起,然后偷摸扯他的袖袍:“又不是真的卖你!我还得靠你用我的画中物呢!”
白纭将她的爪子挥开,又想拂袖就走,但她的那双爪子就像鬼手一样,扯得他身上衣服都摇摇欲坠。他再使力,袖袍居然刺啦一声,被陆佳扯断了!
正露出他一段洁白的手臂,但手臂露了也就露了,他瞟一眼身旁的围观群众,不急着发火,反倒捂住手臂,摆出一副羞愤难当的气势来看陆佳。
那双眼睛居然含泪带怨,一副柔弱兄长备受残暴妹妹欺凌的样子。
这个时候,因为白纭面容之盛所引来的围观群众终于纷纷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开始对陆佳进行道德上的谴责。
一个大婶对着陆佳怒斥:“你这女子未免太过分!居然想卖兄求荣?!还当街撕人衣服!这让公子将来如何自处!世上居然有如此歹毒之人!”
似乎怒斥尚且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她还从偷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团子砸向陆佳,砸的气势万钧。
而陆佳在她的眼色下打开纸团子,发现上面写了三个字:多少钱?
陆佳在袖子里对她暗暗比了个“五”和“十”。然后又比了个“金”的手势。
——居然卖五十两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