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叔喝的红光满面,十八年的女儿红,琥珀色,透明澄澈,馥郁芳香,酒劲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更为浓烈。
“老了,喝不动了,这个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喽”
坚叔拍了拍高仁的肩膀:“阿仁,既然你做出了决断,那我也不再强求。人这一辈子,要活得精彩,活得明白。那些后辈金钱、女人、权利,掉进去就出不来喽!内家拳,有你这样的传人,我欣慰的很,希望你能坚守的下去,心如赤子啊等下司徒家的小子要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去的青帮大佬,风采依旧。
等他离去,高仁也没开口讨教拳法。
这个时间点,不适合。
今后有的是机会。
等大佬离去,厨子阿伟端来一盘菠萝咕噜肉,一屁股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高仁:“师叔,饭菜可还合胃口”
阿伟,杨伟,太白酒楼的厨子,也是坚叔的徒孙。
做的是正当行业,一手解牛刀出神入化。
内家拳练的是三皇炮捶。
坚叔二三十年代的时候师从“镖王”李尧臣,得到了真传。
这位“镖王”李尧臣从清朝光绪年间一直活到了文革末年,清朝的时候保皇镖,民国的时候在军队教授拳法、刀法,独创无极刀,同时将三皇炮捶这门武功练到了吐息如雷的境界。
也就是张口呼吸,炸雷滚滚。
练髓、练脏大成。
大宗师级的人物。
以李尧臣的经历,在文革的时候,早就应该被整了,却始终安然无恙,可见武功的确是高强到了骇人的境界,90多岁还能实战。
高仁夹了一口菠萝咕噜肉,竖了竖大拇指:“我吃遍香江的酒楼,这一桌饭菜首屈一指,大厨中的大厨你叫我阿仁就行,如果给我面子,叫我一声仁哥,我们各论各的。”
“不合规矩,老爷子听到了虽然不会打断我的腿,但如果让我练刀,我会很狼狈的你不知道,三十斤的解牛刀豆腐雕花,要人命啊!”
话虽如此,但表情却柔和了下来,好感度上升。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仁虽然擂台上以力压人,但平时在待人接物上却是和气十足。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朋友,那便用心去交;敌人,直接干翻了便是。
“叫我师叔,太显老了,如果坚叔因为这个称呼罚你,我亲自来赔礼来,我敬你一杯!”
“仁哥,应该是我敬你,等过段时间,我们这一脉全体去给师伯上坟敬香!”
高仁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对面,司徒珏也坐成了大佬姿势,雪茄夹在手指间,纯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抱上了坚爷的大腿,抱上了也没关系,家里老爷子发话了,今日我给你认个错,大家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高仁嘴角一扬,他恩怨分明,那晚的心头恶气不出,心情便不通透,狐假虎威也好,仗势欺人也罢,今天就要搞你。
“行,握个手,今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高仁站了起来,司徒珏坐了三秒钟,等高仁伸出手这才嘴角邪邪一笑,露出讥讽之色,他从心底里是瞧不起人的,这才伸出了手掌。
司徒家是洪门中坚,家中子弟自然是练过的,虽然不上擂,但根基深厚,但司徒珏又哪里是高仁的对手,一握手,高仁手掌一夹,犹如大钳子将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掌夹住。
剧痛瞬间袭来。
让司徒珏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死去活来”。
不过他终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脸色一变之后,竟然强忍住疼痛,保持了面部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