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残留的大黑蚂蚁尸体,已经被其它大黑蚂蚁搬走,扔在了木板上面。新的小鬼伞将菌丝缠绕在蚂蚁尸体上,长出更多的小鬼伞。
头明丧尸有传染性……如果没有病变,也不能说明就没有传染性,至少可能性要小一些。”
到时候他可以再找一批更大型的活物,慢慢试验:“豆豆都能活下来,附近应该会有其它的猫狗猪牛羊之类吧?”
事实上即便全部动物都验证了,还是不能保证丧尸的传染性,谁知道这种病毒是不是就在人类之间传播。但是他已经没有条件做更充分的实验,只能尽量在战斗中小心一点,不让丧尸咬中、抓中自己。
“而且,昨天我被蛙跳丧尸的污血溅一身,感觉嘴巴里也被溅了一滴。今天我依然完好无事,已经可以排除很大的传染性。”
磨练拔刀术,做动物传染实验,都是针对丧尸。
然后他开始思索如何针对雾霾。
老实说,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他总不能扛着乌桕或者构树,在浓雾中随时吸收雾霾形成无霾区,只能依靠口罩来阻挡雾霾对自己的伤害:“多叠加几层口罩,尽量隔绝雾霾吧。”
……
在修建树屋之前,傅红阳戴着口罩,走到之前蛙跳丧尸坠落的地方。
因为被大批丧尸践踏过,蛙跳丧尸已经成为一滩看不出原本样子的烂泥,腥臭味道格外浓重。
斑斑点点的碎肉和液体,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他用一根细钢筋,将衣服用力从地上挑起来,探了探几个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便挑着破衣服,连着上面的碎肉和液体,扔进雾霾之中。再拿扫把将地给扫干净,还拎了几桶水把地冲洗一遍。
总算将腥臭味降到最低,不影响夜晚睡觉。
上树。
拔出裤腰带上别着的砍刀,对准早就选择好的树干,哐哐就是几刀下去。力大的好处就是砍树非常快,大腿粗的树枝也不过连续砍上十几刀,便直接断裂。巨大的树枝从树冠中剥离,飞快落地。
他在周围又是挑选两根粗大的树枝,快速砍断。
腾出一大片空旷地带。
“大概够容下一张床板了。”确定之后,用绳子将床板拴起来,然后迅速提拉上来,“放在树枝上很难放平稳,不过,可以参考吊床,将床板吊起来。”
几番设计与磨合。
最终的方案是床板的两个角,搭在砍断的树枝上,作为支撑。剩下两个角,用铁丝拴住,然后吊在更高的树枝上,保持平衡。一直忙碌到傍晚时分,床板终于稳稳当当的架在构树树冠中。
稍稍有些摇晃,但是睡觉没问题。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去,他迅速把床单、被子等一应物品抱上来,把床铺好。
“豆豆你要不要继续上树睡觉?”
“汪汪!”一下午都在与大黑蚂蚁为伴的豆豆,嘴角还挂着偷吃的小鬼伞,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
“这么说你是选择上树了?”
“汪汪!”
也不管豆豆如何挣扎,他直接将豆豆用绳子绑住,按照前天的方法,硬生生将豆豆拉到树上:“床尾就归你了,天黑了,赶紧睡吧!”
……
这个夜晚。
傅红阳很欣慰,因为他又入梦了,每一次入梦都是对自己身体的真实感触,让他窥探乌桕寄生后身体如何变异。
但奇怪的是,今晚的梦并非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还出现了黑狗豆豆。
不是以乌桕籽的形式出现,而是以黑狗的形式出现。并且和傅红阳可以窥视自己体内的三棵小树苗一样,他竟然也可以窥视豆豆体内的小树苗。
只有一棵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