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把此间尸体掩埋了,便去前面的马车,然后再一同上路,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萧州城住一日。”姬鹏见公子和独孤姐谈得很投机,很机灵的作了如上安排。
姬亘和独孤紫绮点头同意,欣然称是,只有瓶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姬亘同姬鹏二人很快将现场尸体扔到了皂衣人挖好的深坑里,在挪动黄脸汉子尸体时,掉下来一块令牌和一支约二寸长的竹筒,姬亘不作声色悄悄放入怀中,很快将尸体掩埋干净。
姬鹏再一路飞奔,将他和姬亘的座骑牵回,四人才沿着林中路往东而去。行进约一里,远远望见前面一驾黄色的双辕双马的辎车,停在路中间,不见有人。
“姐,我等的马车。”瓶儿大声呼道。
姬鹏持剑快速上前,围着马车转了两圈,确定马车无人,再蹑脚走近马车,用长剑挑开马车锦帘,车里空空如也。想必那两个皂衣人见头领已死,自知不是敌手,丢下马车逃命而去。
姬亘扶二女上了马车,将马匹摔在车后,姬亘亲自驾车带着二女,姬鹏骑马在前开路,四人朝萧州城而去。
姬亘驾着马车,嘴上可没闲着,找着话跟独孤紫绮搭着,独孤紫绮也乐意跟姬亘聊天,自是知无不言。
“紫绮姑娘,这些人是什么人,敢来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吃了豹子胆,他们就不怕独孤堡主将他们碎尸万段。”姬亘愤愤不平开始打开话匣子,其时刚才捡到的令牌他已知晓这些人来自鹰台,鹰台深得皇帝陛下信任,所作所为基本都是受陛下指使,这独孤氏跟陛下有什么瓜葛,为何陛下不直接派人将独孤氏一打进,姬亘不明白其中原由。
“我也不知道是些何人,口口声声说要抓我回渷京请功,我一个弱女子,抓我有何用?难道是我父亲得罪了什么人,然后打不过我父亲,才抓我报复。”独孤紫绮天真的想法,让姬亘汗颜不已,心里真替这姑娘担心,就这样不通世故还到处乱跑,今天要不是遇上我等,被鹰台的人抓回到时哭都来不及,鹰台的手段天下无人不知,令人谈虎色变。
姬亘晃着脑袋,不再追问这个话题,问了也白问,姬亘继续说道:“尔等怎跑到这萧山来了,云山县离这萧山颇远,你到萧山作甚?”
“我本是与家父一起来萧州,谁知走到半路家父留下一封信就去别处办事情了,叫我独自去萧州城等他,这都好些天了也不见家父人影,让人很是烦恼。”辎车里的独孤紫绮嘟起嘴,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要是姬亘看见,怕又是垂涎一番,车里的美人儿顿了一下,继续幽幽的道:“我在萧州城里感觉烦闷就和瓶儿出来散散心,听闻在萧山俯瞰萧水,景色不错,便来了萧山游玩。”
姬亘自是看不见独孤紫绮生气的姿态,言词中颇能感觉,原来是被自家老爹摆了一道,刚想问问她大哥独孤羽怎么死的,前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支马队约二十来骑,来到了姬鹏马前停下。
道路被挡姬亘和姬鹏只得停下,暗自戒备。
为首一位身材发福,红脸束冠的中年男子,留着短髯,身着青色长袍,腰插长剑,翻身下马,朝姬鹏微一拱手,手抚长剑疾步来到马车前,离马车三步远弯腰拱手低声道:“车内可是姐,一路无恙吧。”
声音虽低,绵绵无力,可是姬亘和车里的独孤紫绮主仆二人听得仔细,可见此人武功修为不低。
“外面可是浦叔?”独孤紫绮声音略显开心。
“正是老仆,闻姐往萧山一游,许久不见姐归来,怕乡野莽夫惊扰姐,特带人前来迎接。”姓浦的中年男子听到独孤紫绮的声音,暗舒一口气。
这时姬亘已下马车,早有浦姓男子的随从拉住马首,姬鹏见此也来到姬亘身边,护住姬亘怕来者不善。
瓶儿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