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四起,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号角声,擂鼓声,响在一起,双方人马兀自杀得尽兴,古沧这边要往靖安城走,死命突围,牧奴人要捉古沧,自是拼死堵截,双方就在靖安城下你死我活的大战,牧奴人骑兵越聚越多,越杀越众,把古沧所部层层包围。
古沧兵马余一千五百骑,纵然古沧有勇猛难敌,廉峥等黑甲骑兵亦乃精锐之师,但双拳难敌四手,为破井阑将士们已厮杀一阵,现在又被十倍于己的牧奴人所围,将士们渐渐体力不支,落马者越来越多,士兵越杀越少。
牧奴人的攻城早已停止,东西南门三位守将全都来到北门城墙上,见战场蓝色阵营将黑甲骑兵分割包围于阵中,黑甲骑兵越来越少,蓝色骑兵,越聚越多。三人见势就要去救,却被南门主将霍森抢先说道:“朱将军,陶将军,请二位将军守好靖安城,我去接应古将军和廉将军,如果我等回不来,二位将军务必坚守等到援军到来。”说完奔下城楼,自去点兵。
东门守将朱方见霍森下楼而去,对西门守将陶清道:“我去助霍将军,请陶将军务必看好此城。”说完亦尾随霍森而去。
见二人下楼,陶清一跺脚,对左右大呼一声:“擂鼓。”
靖安城北边城门大开,又是一队黑甲骑兵约二千余骑冲将出来,朝古沧方向杀去。
此时战场上黑甲骑兵越来越少,竟无一人胆寒,古沧身中数创,杀者无数,双臂渐渐感觉乏力,长枪不似最初那么勇猛无常。廉峥这边同样兀自苦撑,腿上肩上都受了重创,背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手中长枪已是凌乱不堪,险象环生。
只见一名牧奴人百夫长欲从后方偷袭廉峥,古沧见状,催马来到廉峥马侧,挺矛将百夫长刺于马下,大喊一声:“廉峥,跟随我杀出去。”
长矛再指向上空,仰天大喊:“大瑧朝的将士,随我杀出去。”
“杀,杀啊。”剩下的黑甲骑兵,闻声精神一震,争先恐后的叫喊着向古沧聚拢过来,约有四,五百骑。
其实古沧远远望见北门大开,似有骑兵向牧奴人背后杀来,所以才高呼众人聚拢一起向北边杀过去。古沧纵马挺矛,在前开路,挡者纷纷受死,身后众将士军心大振,无不使出浑身力气,随着古沧,形成一把利剑,牧奴人包围圈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与霍森两军会合一处。众人大喜,刚要一起返回北门。
忽的,斜刺里杀来一队牧奴人,领头之人乃拓风辽第二子拓风雷,挥舞手中兵器,口中大喝几声,拦住去路,牧奴人速度奇快,直奔古沧而来。
古沧急忙道:“霍森,带领你部人马往东门入城,务必将廉副将和众将士带回靖安城,吾来断后。”见霍森还想说什么,古沧厉声道:“牧奴人目标是我,尔等速走,这是军令,违者斩。”此时不走,全军都得死在这里。
正在这危急关头,忽然左右两个方向传来一串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蹄声如雷,大地颤抖,只见东西两侧各冲出一大队黑衣黑甲骑兵,为首大旗上书“瑧”,犹如两条黑龙直向古沧这边杀来,挡者披靡。
众人瞧见大喜,古沧长矛再次指向天空,高喊:“援军来也,随我杀。”
“杀,杀啊。”喊杀声响彻战场。
远在北边牧奴人大营瞭望塔上,站着一位年过半百,全身甲胄,身材彪悍,满脸虬髯,额头突起,气势不凡的威严男子,在男子的右肩上站着一只雪鹰,通体雪白,鹰视逼人。此人正是牧奴人可汗拓风辽,在他的身侧还有一位身着白色儒袍的束发文士,年过五十许,刀削般的脸颊过于清瘦,阴鹫无色,瞳孔深陷,深邃的眼睛如牧奴人一般,鼻尖如钩,一副尊容透着诡异,在牧奴人军中身着儒服长袍而又站在拓风辽身侧之人,正是牧奴人国师长芦生。
拓风辽放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