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强我弱,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战争,牧奴人集结城下十几万,昼夜攻城,就算铁打的士兵也经受不住日以继夜的战斗,有的人趁这嫌隙,早已倒在城头睡了起来;古沧有些侧目,多想援军能早日到来,与牧奴人在战场上痛快的鏖战一番。他古沧死不足息,可是这些鲜活的生命在援军到来之前还不知能剩多少?
望向三十里外的牧奴人,穹庐百里,旌旗蔽日,号角震天,铁骑成群结队来回穿梭,古沧也不知道能坚守到何时,想到自己的父亲曾随大将军羊照大破牧奴人于野王城,立下赫赫战功;古沧随即眼神坚定,紧咬腮帮,心里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就算我古沧身死靖安,玉石俱焚,也要将靖安城坚守到援军的到来,古家世代受奉皇恩,古家的英名不能在我的手上葬送。
“将军,高丘将军信使到了。”副将廉峥亦满身是血来到古沧跟前,年纪约莫三十,一张豪放的脸庞布满血渍,更显得杀气逼人,廉峥躬身双手递上信函,接着说道:“据信使说援军很快便要来到。”
古沧接过信函,刮开火漆,一匹黄绢和一张纸书,“诏书。”古沧当即来到城楼里,面南单膝跪下,廉峥见主将如此,也跟着效仿。古沧先拆开诏书,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北方强敌犯朕边境靖安,敌贼来势汹汹,朕不可辱没先祖,惧敌而退。令古沧领三军坚守靖安城以待援军,北芦洲军团高丘盛率步骑五万弛援靖安城,不得有误。「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古沧缓缓站起,陛下令三军坚守靖安城,心里自然明白陛下不愿放弃靖安城,并且大有效仿他的爷爷嬴景皇帝,诏书上虽未提,但是大将军羊牧肯定会带领锐军前来靖安城,以靖安城为大本营,重新夺回野王城;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北芦洲战乱连连,纷争四起,牧奴人草原一统,来势汹汹,就算大将军到来,只怕短时也不能奈何牧奴人。
古沧不再细想,接着再拆开书信,是北芦军团主将高丘盛亲笔手书,念道:“闻兄于靖安城御敌,敌贼甚众,不可击之,今奉陛下令旨,率步骑五万前来增援,余亲率两万铁骑先行,于今日晚间抵达靖安城,步兵三日后到达,请兄务必坚守。高丘盛书。”
看完高丘盛书信身心一松,露出久违的笑容,对廉峥道:“速召集各门守将,到此议事。”
“诺。”廉峥大声应道,声音中不乏喜悦,他何偿不知,靖安城凭这三万兵马迟早是守不住,陛下英明,令高丘盛率军星夜来援,晚间就可以到达,闻此消息,怎能不喜,廉峥安排传令官自去四门传令。
不一会儿,廉峥和四门守将到齐,五人躬身抱拳道:“参见将军。”
古沧将手中诏书和纸书一扬,看着面前五人,朗声道:“陛下有诏,令我等坚守靖安城以待援军,北芦军团高丘盛带五万大军前来增援,两万骑兵晚间就可到达这里,尔等传我将令告知将士们,以正士气。”
“诺。”众将大喜齐声领命。
古沧嘉许的看着众将,刚要张口继续嘱咐诸将,忽然城外号角声大作,古沧与诸将疾步来到城头,只见牧奴人士兵身着天蓝色短衣合裆裤,外套皮甲,脚穿皮制短靴,裤管扎在短靴里面,看起来格外精干,头戴圆形护耳皮帽,帽顶插着一根飞禽短翎。
牧奴人如蓝色海洋汹涌而来,分别攻打北门c东门c西门,密密麻麻,手持弯刀,扛着长梯,推着冲车,嘴里叽里咕噜的喊叫道,冲向靖安城。
古沧环顾左右,右手指着城外牧奴人狠狠的道:“将仓库的油桶c弩箭等尽数搬上城头,今日要杀出我大瑧朝的威风,不可辱没陛下威名。”
“诺。”诸将大声领命而去。
古沧抬头望天,日已当空,午时已近,心里暗骂一声,这牧奴人首领拓风辽深通兵法,不给靖安城喘息的机会,今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