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回来的聂薇,没料到她一进门会听到这话。
不由有感到一阵绝望。
聂晟浑身一震,晃了晃身体,满是不可置信,“公孙姑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公孙纤儿摇头不语。
聂薇只觉得天摇地动,失态之下竟抓着她的双肩猛晃,“你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昨天与今天的话?我可以道歉,你想怎么样都行。求求你,救救表哥!”
晋宾白的眼睛似乎一亮,希冀的望着她,目露乞求。
“聂姑娘,与你无关。”真的,她只是临时改变主意罢了,这种人渣,救来干嘛?
屋中三人闻言,不禁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聂薇双手捂脸,忍不住嚎啕大哭,晶莹的眼泪从指缝中滑落到地上。
以前还能自我欺骗,是炼药师的品级太低了。如今,连五品中等炼药师都断言表哥没救了,最后一点希冀破灭。
“公孙姑娘,宾白知道你有办法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愿意救宾白,但是在宾白望你能把方法讲出来。”
难怪聂薇对他死心塌地,眼睛倒是利得很,连这点都能看出来。
可惜,这又如何。
他话中的那点意有所指,除了更加坚定她心中的决定外,他以为会有用吗?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这世上没有谁欠谁,请把你那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嘴脸收起来,看着碍眼。”
既想活命又想维持自己的傲气,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闻言,聂薇忍不住抬起满起泪痕的小脸,为什么表哥这么说?难道,公孙姑娘仍然责怪她,才不愿意替表哥医治?
是了,一定是这样。
“公……”
“你闭嘴!”公孙纤儿横眼一扫,将聂薇到了嘴边欲要求情的话逼回去,转头看着晋宾白,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他看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有能力治好你,奉送一句,自我良好是种病,得治!让个女人替你下跪磕头求情,你连女人都不如。”
晋宾白俊容惨白,捂着胸口,呼吸急速。
从未有人这般说过他,他身体自打从娘胎出来不好,娘亲认为亏欠了他,一直待他极好,就连家人都因为这个,而怜惜他。
只是对于晋家来讲,不能修炼的人如同废子,疼爱与怜惜有时间限制,所以他打小懂得颜察色,习惯了示弱博得同情,博得他人的怜悯。
然而,一向无往不利的绝技,在这个丑陋的炼药师面前,竟然失去了作用。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表哥?”聂薇一见晋宾白被脸得脸色发白,心疼极了,顾不得害怕直言吼道。
“要你一个女孩来护着,而他心安理得的躲在你身后,难道我说错了?”陷入感情里的女人盲目的看不见旁人,她不予计较。
“你……”聂薇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她的指尖轻颤,憋了半天只吼出一个你字。
“薇儿,别说了。”晋宾白脸色青白交加的阻止了聂薇,再让薇儿表妹这样下去,只怕自己真如她所言,连个女人都不如。
扶着桌子的左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晋宾白看着向她,咬紧下唇,缓缓跪下,“对不起。”
“表哥!”聂薇惊呼出声。
“宾白!”聂晟哪会不知道这个外甥有多傲气,一向不低头的他,此刻竟然跪下了。
对方能屈能伸,倒是出乎公孙纤儿的意料,美眸上闪过一丝意外。
晋宾白捕捉到她眼中那一丝意外,左手的拳头紧了紧,知道自己赌对了。
姿态放得更低,语气也更为诚恳,“求你治好我。”
聂薇快步走到他身边,“噗通”一声跪下了,“公孙姑娘,求你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