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师父方坤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邵元海的父母都不在京中,家中只有一位妻子也还未生孩子,偌大的院子显的有些冷清。
他妻子赵氏帮师徒两人上了茶点后,就关上门让他们两人说话。
“前日你说有一件天大的要紧事要说?”方坤端着茶杯道,隆成帝的病情日日都靠他照料着,他看上去精瘦了许多。
“师父可还记得有一奇药名叫’息子’?”邵元海脸色严肃道。
“息子?”方坤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在脑海的角落中把这一味药想了起来。
“你怎么说起这个东西来?自玉溪国灭亡后,这东西早就失踪了几十年了。”方坤道。
息子,是一种奇虫息瓤子的虫卵,薄如蝉翼,遇水透明,无色,无味,无毒。
只有一介奇效,男子服之,有妨碍生育子嗣之功效。
玉溪国以女子传承王位,常以此药给王女的男侍服用,有避孕的奇效。
邵元海拿出一个用蜡密封的瓷瓶,又拿过一个装满清水的白瓷碗,打开瓶盖后从瓶中倒出一滴暗红色的血滴,滴入了瓷碗中。
初时并无任何变化,慢慢地血滴溢出一丝淡淡地紫色,若不是他两是太医,又这么仔细地盯着看,真的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息子的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服用息子的男子本身脉象是摸不出异常的,而是会留在与他交欢过女子的体内,女子的血液中溢出地紫色越深,那男子与此女子交欢前服用的息子就越多。
这种多不是数量的多少,而是时间的长短。
“这是何人的血?”方坤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邵元海是御医,这很有可能是宫中哪位贵人的血。
“这是太子良娣生产时,弟子趁旁人不注意在血盆中收集的。”
此话一出,方坤霍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阴沉地滴水。
“你是说有人在给大齐的太子服用息子?!”
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是大齐国运的延绵者,断了他的子嗣就是断了大齐的国运。
他想象不出来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和后宫的内耗斗争不同,这是完完全全的断了根基。
“可是太子并不是无所出,只是子嗣单薄了些?”方坤转念一想又疑惑道。
“或许这个人并不想让太子完全无所出,不然的话皇上必然会让天下名医都来给太子看病的,那样查出来就是早晚的事。”
“子嗣单薄,说起来也可以是太子引人诟病的差错之一。”邵元海道。
子嗣都不丰,国运如何昌盛?皇帝又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何况当今的太子至今都没有嫡子。
“能够给太子用了这么长时间的药,元海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方坤深吸了一口气道。
“弟子就是知道,所以才来和师父商量。”
这么多年太子都没有察觉,对方屡屡得手,这说明是太子身边一个非常非常亲近地人所为。
“弟子甚至想过,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毕竟太子还是有孩子的。”邵元海道。
不说就不会错,这种隐秘会让太子脸面蒙羞一辈子的事情,他就是告诉了太子也未必会落个好。
而且,这事情牵扯的人也太多了。
就算是皇帝,也有可能是那个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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