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府外的侍卫们说二少爷好像带了一只车队,看车马的样子像是有女眷。”善德一脸八卦道。
“殿下您说,这二少爷是不是让咱们未来的王妃先来见见您呢?”
“你是个猪脑袋吗?你把国公府当什么!”齐成颖忍不住骂道,那谢沐霆再不靠谱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快去把他请进来。”齐成颖道。
看着善德屁颠屁颠离开的背影,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自己的王妃就在那不远处吗?
谢沐霆果然只是只身一人来见他的,而且进门也没摆什么客套直接入了主题。
“殿下在直隶这么多天了,不知道验收的工程走到哪一步了?”谢沐霆挥了下衣裾,一屁股坐到客座的椅子上道。
“你怎么开始关心这些了?”齐成颖讶异又莫名道,谢家老二是出了名的不喜欢管事,只有那身功夫几乎是打遍大内没有多少敌手。
“要不是看殿下你屁股坐在炮仗堆地上,我何必来赶这么一趟!”谢沐霆无奈道。
他捡着最重要的一些情况,利落的与齐成颖说了一遍。
“他们竟然已经无耻到如此的地步了吗?天底下什么银子不能赚要来赚人命钱!”齐成颖暴怒道。
这卖良为贱,偷梁换柱的手段并不只是为了钱,而是为的让这些人口来的有影而去的无踪。
进了宫的宫女,太监活不到出宫的多的去了,家里的人也不会对他们再有什么惦念。
宗室多少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比如说私盐场,更嚣张的还有私矿场,那些被偷运走的人进了这样的地方,那真是站着进去,化成灰都不一定出的来。
“你要查吗?查的话可不只是捅的马蜂窝。”谢沐霆直言道,这是与整个宗室为敌。
“再说皇上也不一定愿意知道这些事情。”杨辉祖说的很有道理,想要颐养天年的皇帝真的愿意去揭开这个盖子吗?
水至清而无鱼齐成颖突然想到皇帝那日在养心殿说的话,他的父皇心里对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数?
“可是倘若有一天这些事情被泄露出去,而且又与这直隶行宫有关,那个时候父皇和朝廷的脸面怎么挂的住?”齐成颖不由的为难道。
直隶行宫的修建本来就花了太多的银子,引起了朝廷上下的非议,再由这座行宫引发了如此有伤人和的事件,那隆成帝的一世英名史书还如何书写。
“杨大人说这事大哥和太子都未曾插手?”
“说是因为那两尊大佛不在了,所以才搞成这种田地。”
“那我可否再去拜访杨大人一次?”
“你最好不要,今日是你坐在这儿他才会讲起这个事情,换了一个人他真的未必愿意说出来。”
一个快致仕的人,还来掺和这些事做什么。
“也是······”齐成颖自嘲的一笑,他这皇子的身份还不如杨辉祖和谢家的交情来的有用。
他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对谢沐霆道“你可否愿意帮我带一封信给太子殿下。”c
谢沐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这个信呢你自己找人去送,我这还带着女眷走不快。”
这是他们宗室自己的事情,谢家才不去掺合呢。
要不然前脚他去毓庆宫送信,后脚各种流言就该传的沸沸扬扬。
到了晚间太监善德到访了谢芳贺他们下榻的地方,说是来给谢芳贺请安的。
客厅里竖了一面屏风,谢芳贺就坐在那屏风后面见了他。
“奴才善德给姑娘请安。”他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这可是未来的主母。
“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