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芙清却觉得这药不但苦还带着淡淡地腥味,勾的她一阵一阵的反胃,只是看着李姑姑的意思多说也是无用只能忍着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盼望谢家的那位姐早些和殿下成婚,她就早些断了这避子汤,倘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了。
转眼间谢芳贺他们的船已经行了十几日,船上的生活开始几日还算的上新鲜,往后不过是越来越无趣。
崔文慧时常去王家的船上找这个表兄读书,下棋,后来谢芳贺和崔淑馨两人也经常去找朱氏闲聊,品茶。朱氏久居京城,京城里权贵间的趣闻都很清楚,捡着那些无伤大雅的笑话说上几个大家一起笑一笑,日子倒也过的不是那么煎熬了。
这一日船队日落行至长洲,王章之建议大家都下去走走。因为这是两岭中的最后一个码头,过了这个码头后接下来的停歇点都比较偏僻冷清。
“也好让子们下去采买些物品以备不时之需。”王章之如此对杨氏禀告道。
杨氏想着凡事王章之这个年轻的进士爷总比自己见识要大些,那就听他的建议也无妨,只是叮嘱让他们谨慎些早些回船便是。
一行人雇了两匹马,三顶轿子,带着一群丫鬟随从去逛逛长洲城,上轿的时候谢芳贺诧异的又看到了来时路上遇到的白玉珠,随即又想到这只船队本来就是织造府的,那内务府选的人坐在这船上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白玉珠也瞧见了谢芳贺,只是看着他们一队人马也不好上去请安,只是远远的福了福身就当是打招呼了。
谢芳贺笑了笑对她点头示意,然后就转身上了轿子。
据王章之的介绍长洲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花市,而且这花市与其说是商人做生意,更像是长洲的酒家老板一起捧出来的雅物趣赏的集会。
玉带河是长洲城内的一条内河,在最盘旋弯曲之处种满了荷花,城中人都称之为三里荷塘。
到了夏季河里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随着河水的波纹缓缓流动。河岸各处都摆着各式鲜花,摆摊的花农也都不吆喝,只在不显眼处静静地待着,直到有人来问了才上前作答。
这块地方聚集了城中最好的酒楼,每间都是雕梁画栋,锦绣繁华,在这里吃饭饮酒都是次要的,赏花与赏人才是第一要紧事。
“花间堂”
从轿子上下来的谢芳贺隔着帷帽纱,模糊的看到牌匾上的三个大字。
因为都是姑娘家,又是在外面,这次进城谢芳贺和崔淑馨两人都带了帷帽。
“这间酒店是周围这一圈里最清净的,无论是弹琴唱曲,还是赏花看灯都意趣不凡。”王章之对着他们解释道。
“爷这么说,可是来过?”一旁的朱氏微笑着道。
“你说的没错我还真的来过,并且与这间酒楼的背后东家是相识。”王章之答道,随即走在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进了门并不是二吆喝,而是一位打扮文气的中年男子做的接待,他打眼就知道这一行人绝不是普通富庶人家,所以就格外的客气。
“各位客官有失远迎。”他上来就作揖道。
“你们的牡丹厅今日可否闲置?”王章之问道,牡丹是花王,这牡丹厅在花间堂自然也是头一份。
迎客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熟客,更加不敢怠慢。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今日牡丹厅已经有客,芙蓉厅倒是空着不知客人可愿意去?”
芙蓉是爱临水的美人,在这三里荷塘里也算是应景,这芙蓉厅想来也不差,王章之便点头答应了。
酒楼内部是个’回’字形,中间是一座高台台上用芍药铺了花海,只在中间留了一座琴台。
可惜的是台上并没有抚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