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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翻却不要紧,犹如一盆冰冷的雪水当头倒下,浇灭了他心中所有的喜悦,不由大叫一声,倒退几步,目瞪口呆:“怎么不是胡恨?我是不是见到鬼了?”

    他明明看见胡恨骑着牛千户的马离开十字坡,马还是那匹马,人却不是那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装束来判断,这人应该是本地的山民,他怎么会坐在胡恨的马上?胡恨又去了哪里?这种偷梁换柱,大变活人的戏法,胡恨是怎么做到的?

    叶枫闭上了眼睛,慢慢静下心来,把脑子纷乱的思绪,一一理顺,从十字坡一路行来,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行人,只有……只有……

    三岔口砍柴的樵夫?叶枫登时灵光一闪,猛然恍然大悟过来,原来那个动作诡异,言语含糊不清的樵夫,就是胡恨!

    瞬时间他似已把所有的疑惑,都想得明白透彻:“他杀了这人,然后把我指引到这条路上,自己从容脱身,真是条好主意。”

    然而更大的问题又冒了出来:“胡恨会往哪边走,是徐家庄?还是十字坡?他知道我也去徐家庄,就不怕被我追上?”

    又想:“他在十字坡杀了牛千户,只怕官府都被惊动,再去十字坡岂非自投罗网?他怎么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倘若是我,也不会冒这个风险,看来徐家庄才是他唯一的去处。”

    叶枫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胡恨向来行事捉摸不透,出人意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并非没有可能,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是越安全的地方。大家都以为他似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谁想得到他居然反其道而行,从容不迫地折回十字坡?”

    想到此处,更是忐忑不安:“万一他判断我又折返十字坡,径自奔向徐家庄,我不是南辕北辙,扑了个空?所有的努力不是都付之东流?”

    叶枫忽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无计可施,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人生就像赌博,不是输,就是赢,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赢了一劳永逸,为什么不去赌一把?”

    从腰包摸出一枚铜钱,用力往天上抛去,大声道:“有字的那面,就是去徐家庄!”他并不是迷信的人,但他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近乎荒唐的手段上。

    只见铜钱在半空不停旋转着,他的心也是起伏不定:“徐家庄,徐家庄!”啪的一声响,铜钱落了下来,牢牢粘在泥泞上。他一看,神情沮丧,不由得失声叫了道:“十字坡?”

    接着他嘿嘿一笑,喃喃道:“胡恨果然非常人也,尽做反其道而行之事!险中取胜,绝处逢生,好得很。”

    双手叉腰,连转了几个圈,足尖一挑,把铜钱踢得远远的,大声道:“反梦反梦,梦都是反的来解,我每次做梦捡钱,结果第二天就得破财。这次是不是也要反的来解?由此可见,十字坡就是徐家庄!”

    叶枫自以为找到了最完美的答案,心头激动,连翻了几个筋斗,鼓掌大笑道:“倘若我投身公门,必然是位名捕神探,任它浓雾重重,我自有办法剥茧抽丝,让它真相大白。”

    隔了一会,渐渐平息下来,低头看着在水中的尸首,轻轻叹了口气,道:“此处离徐家庄不远,你应该是徐家庄之人,我怎么忍心看你做孤魂野鬼?走,我带你回家!“

    当下拔剑砍了几根小树,做了个类似木筏的架子,把尸体放在上面,又采了几根粗籐,似纤夫拉船,拖着木架缓缓而行。

    抵达徐家庄,已是掌灯时分。雨仍在下,却远不如先前那般猛烈。

    看着徐家庄的点点灯火,叶枫心底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温暖,轻吸了一口气,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家的味道。

    这个时候如果在华山,应该和众师弟坐在一起,听师父总结一天的得失,安排明天的事务,师父又喜欢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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