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的小孩子,铁球扔过来的时候正中额头,头骨都被打裂了。
此时孩子的胸脯还有起伏,应该是没死,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这种伤情多半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已经没有了审问的价值。
来到山坡上,被马一祯用长枪钉在树上家伙还在苦苦的挣扎着,想要把自己拔出来,奈何枪杆太长了,长枪从他左边肋骨下面穿了过去,每挪一寸都是巨大的折磨。
刚才马一祯从落马到反击,左右不过两三个呼吸间的事情。看到马一祯人熊一般立在自己眼前,这个人苦笑道:“他妈的,我就知道这三百两银子不好拿,碰到你这等高手,这回算是栽了!”
“谁派你在这里伏击我的!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马一祯抓住枪杆上下摇晃了两下,淡然道:“枪杆堵住了伤口,这样慢慢的流血,你至少得等半个时辰才能死。”
“我就是拿钱办事的而已,下面那个是我的徒弟,跟了我才小半年,没想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对不起他。”
伤者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恳求道:“好汉!我不求别的,只求死后,你能挖个坑把我们埋了,不要让我们暴尸荒野,让野物啃食。”
马一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伤者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保定府伍家当铺的少掌柜早上来找我,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让我在这里拦住一个骑红色快马的人,死活不论!只要把你身上的文书都带给他就行了。”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得到了有用的情报,马一祯左手抓着枪杆一拧一拉,身子往后一退,顺势就将长枪拔了出来。
枪杆被这么粗暴的抽出去,伤者疼的眼睛都鼓了出来,张着嘴巴努力想要叫喊,但是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发不出声音了,只是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几下,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下去,彻底死透了。
甩了甩枪杆上的鲜血,马一祯看着不远处拴在树上的两匹马,不由得皱眉道:“是飞鸽传书么!”
马一祯昨晚上接到皇帝的密旨后,出宫没做任何停留,换了身行头,拿上兵器就骑马出发了。
因为时间差的原因,理论上在北京的任何势力想要截住皇帝的这十三个信差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有飞鸽传书的话,那就不同了,四条马腿跑得再快都比不过翅膀的速度。
在北京的人飞鸽传书让保定府的手下沿途拦截信使,这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马一祯搜查了这个倒霉鬼的身体,发现他的左臂上有一个吐舌的青蛇纹身,这是一个盘踞在河北的暗杀组织的标志。
这个组织专门搜罗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专门收钱做一些杀人的买卖。
几年前锦衣卫曾经纠集人力围剿过这个组织,不过只是剿灭了一些外围的成员,让背后的主谋逃了。这么些年过去这个暗杀组织已经死灰复燃,恢复了元气。
马一祯能做到东厂的千户,武艺不说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是天下最强的那一批人。再加上他常年在东厂执行公务,经历的战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临战经验极为丰富,寻常几十人的围攻都困不住他。
北京方面发出拦截皇帝信差的指令,可能因为飞鸽传说的原因,只能写很少的几个字,所以没能将马一祯的身份说明白,导致保定府这边的人错判了形式,只是派出了两个杀手来送菜。
被马一祯杀死的这两个杀手,估计也是见钱眼开,敢在官道上埋伏他这种八百里加急赶路的信差。殊不知即便是埋伏成功了,这两人干掉的人是东厂千户,为了防止被东厂追查到线索,他们两人也很快就会被北京派来的力量给杀人灭口掉。
简单了分析了一下形势,马一祯就知道这事儿没有必要再调查下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