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绮沫将头顶的喜帕撩开捏着袖子擦了擦眼泪,随后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谁知才刚尝出了味绮沫就皱着眉头吐了出来,难吃!
不知道在轿子里坐了多久,晕晕沉沉中绮沫突然感觉到轿子猛烈地震动了一下,惊得绮沫立时清醒。
“喔,好!”
“第七踢,新娘子伺得郎君好!”
“哈哈哈,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咱们这么多人吓着新娘子,害得新娘子不敢出来了?”
大皇子的话刚一落,周围或明或暗的笑声霎时扑簌簌地传来,原本就沉着脸的陌墨脸色顿时更沉了,阴沉沉的眸子顿时向周围一扫,原本想笑憋着的或是暗暗笑着的人齐齐一震,是了,是他们忘形了,大皇子他们笑那是他们有那个资本,他们算什么?今天忘形了只怕哪一日他们就该倒霉了,四皇子可是最最记仇又狠辣无情的人呀!
陌墨看这些人安分了才再次转头看向面前的花轿,他大哥这话不是在暗里取笑他娶的女人胆如鼠么?!
一旁的唱礼嬷嬷也是急的不得了,天哎,这四皇子都踢了七脚了,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这是要拿乔也得分个时候啊!难道还要四皇子对她三请四请的?还是说真的如大皇子所说新娘子是被吓着了?那也未免太胆了吧?
顺心作为陪嫁丫鬟,在一旁也是急得都快哭了,此时她真恨不得扒开轿帘将自家姐给拉出来!早上听自家姐说犯困没精神,该不会是在轿子里就睡着了吧?
不得不说,不亏了顺心跟了绮沫十一年,由此可见,顺心对绮沫还是颇为了解的。
终于,就在陌墨考虑要不要将花轿给一脚踢垮时,一只白皙细腻的纤纤素手就从轿里伸出撩起帘子,接着就是一只穿着精致秀气的绣花鞋的脚踏了出来。
此时,四皇子府门前有一半的人都悄悄松了口气,他们真不知道新娘子要是再不出来这婚礼还要怎么进行下去,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新郎连踢了七脚新娘才从轿子里出来的,这原本应该是新郎给新娘下马威的习俗如今看来倒更像是新娘给新郎的下马威了!
大皇子和五皇子眼里失望一闪而过,他们原本还想再看一会儿笑话呢!二皇子和三皇子均是淡淡一笑,但谁是真笑谁是假笑就不得而知了。
在陌墨牵过绮沫的手时,绮沫明显感觉到对方刚握住自己手时所传来的刺痛感,绮沫撇撇嘴,这人可真气,不就是让他多踢了一会儿么?
原本胸中还怒火翻腾的陌墨除了在刚握住绮沫的手时稍稍惩罚外就再无其他动作,只因在触到手中的滑腻时,一种陌生的触电感顿时袭卷全身让他的心尖儿都为之一颤,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反而还相当享受!
随着陌墨的牵引,绮沫跨过了门口的火盆进入了四皇子府,当然,这门肯定是门了,正门那是只有四皇子妃才能进的,包括身为侧妃的两位宫主,谁让它旁边还有个侧呢?而自己更是连个侧都算不上。
懵懵懂懂的绮沫被陌墨相当熟练地牵引着拜了堂,随后绮沫就被唱礼嬷嬷扶着进入后院的婚房,一路上绮沫还在想,这陌墨能对此如此熟练,想必也是因为熟能生巧吧?啧啧,这古代的男人,连结婚都是可以一生次的,而且还不是在与前任离婚的情况下,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牢笼。
被嬷嬷扶着七拐八拐地进入一个院子,随后就进了屋被安置在了床上,绮沫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这屁股下的是什么玩意儿?
“苏夫人,您先在这里坐着,待会儿四皇子进来了再给您掀盖头,您可千万别掀盖头,不让那是不吉利的。”嘱咐着,那嬷嬷看绮沫点了点头才退了出去。
听着嬷嬷这称呼,绮沫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这称呼不正是家里别人称呼自己娘的?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