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拓跋宏,人虽然傻了点,到底是时时刻刻全了自己的面子,不曾叫自己受辱。
说回为首的那个舞女,先不答话,却解下了自己面上的轻纱。
萧含烟倒抽一口气,不由自主喊道:“安成公主?!”
可不就是舒清嘉,笑意嫣然的向着上位款款行礼,又一边向皇后请罪,说自个儿正好精通作舞,便自作主张在宴会上给大伙儿助个兴。
三言两语,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叫人瞧不出其到底什么意思。
皇后看到自己所想的舞姬竟是那个舒国来的公主,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
公主的身份可就和舞姬完全是两码事了,舒清嘉此举是想截胡啊
皇后内里差点没将一口银牙咬碎了,舒清嘉为自己打算想要就此离开萧国摆脱自己质子的身份,却是将她的计划搅得一团糟。
到底是多年狐狸,舒清嘉那点打算叫皇后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咳一声威严道:“安成公主既在我国做客,那也得入乡随俗才是,这些供人赏乐的事情都是下女才做的,公主何苦自降身份”
一席话是丝毫不给舒清嘉留面子,放了旁人早就白了面孔跪下请罪了。
舒清嘉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既然选了这条路,自然是早就料到会被皇后为难。
这样便更不能在萧国留了,此次若是不能跟着赵王回去,自己在萧国也活不了。
只是没想到皇后手段如此冷酷,一来便要给她这样的威压。
“来人,带安成公主下去换了衣裳,这成什么体统”
眼看皇后就要叫人将舒清嘉带下去,舒清嘉这才慌乱起来,有些哀求的一双雾眸看向赵王。
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赵王应是对她有些兴趣的。
可惜她太高估女子在帝王心中的分量,赵王自然是喜欢她的,可是这种喜欢实在算不得什么,今日喜欢她,得不到便惋惜一阵,明日就可以去喜欢别人。
赵王撇过脸去,假意没看到呷了口酒。
舒清嘉心中绝望,垂下了头。
“慢着——”
萧含清出声制止,方才舒清嘉和皇后来往几番话才叫她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缘何舒清嘉也瞧上了赵王这块肉,这对萧含桢来说倒是好事。
舒清嘉也是一国公主,名义上和萧含桢不差什么的,若是现在被皇后打发了下去,以后可就彻底没了机会。
不若顺水推舟卖舒清嘉一个人情,还能顺理成章的促成萧含桢和拓跋宏的事情。
只是她就算出手相助,也只能帮这一阵子,之后的事情可得舒清嘉自己了。
不过,她瞧着舒清嘉那双不甘的眸子,就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在宴会上露面叫赵王瞧上,已然可从其中窥其心机深沉。
皇后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萧含清身上,不满道:“昭华”
萧含清行一礼:“母后息怒,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古人云,礼乐使人修身养性,体悟天道,谦和有礼,威仪有序,不过是一支舞罢了,哪里分什么高贵和下贱,安成公主虽然是自作主张了些,到底是出于好意,谈不上自降身份”
“况且安成公主这支舞曲大气开阔,气魄宏大,也彰显了我们萧国盛世气象”
一支很明显有些轻薄的舞曲,硬是叫萧含清给说了回来。
舒清嘉有些恍惚的看向萧含清,万万没想到最后出手救自己的竟是她。
赵王还没弄明白这个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开口。
萧璟在心里想了一圈,想到之前萧含清是为萧含桢的婚事求过他的。
于是便和皇后耳语几句,皇后有些恨恨的剜